原本盛暮想乾脆就這樣,直接忙一天讓小朋友不去,但想到這次不去肯定要惦記,想了想還是算了。
黑色的邁巴赫順著山路往上開,最後停到一個大門前。
雲淺然看著大門上方的幾個字,麵無表情的小臉上緩緩露出一絲費解……
——青山精神病院?
雲淺然將目光轉向男主,疑惑極其明顯。
盛暮輕咳了聲:“之前被關太久了,精神出現問題,一遇到冇有光線的時候就發瘋。”
雲淺然:“所以準備治好了再送回去?”
男人緊繃著下顎點了下頭。
小朋友不會害怕他吧?
她連之前受傷的自己都敢救,膽子應該很大,這些小事也該影響不了她。
盛暮邊帶著雲淺然進去,心裡還在自我安慰。
兩人直接進了陳昊景的病房,作為青山精神病院的投資人之一,主治醫生也不敢阻攔。
所以兩人進去後就看到瘦的看不清模樣的陳昊景正雙目無神的被鎖在床上。
看見來人,陳昊景猛地掙紮起來。
陰冷恐懼的目光定定的看向盛暮。
“是你!是你把我關在地下室!我要殺了你!”
穿著病服的男人像一個惡鬼不斷的嚎叫,努力的掙脫鎖鏈,動靜極其大。
男人瘦的隻剩皮包骨,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人,像是要跳出眼眶,但仔細看眼底深處,還藏著深深的恐懼。
他臉上不斷的抽搐,一條條青筋貫在臉上。
越看越醜。
盛暮嫌惡的移開眼,剛好外麵聽到動靜的醫生衝了進來。
“盛先生,您有冇有受傷?”
主治醫生緊張問道,這可是他們醫院的財神爺,可受不得傷。
雲淺然拉住男人的手道:“我們冇什麼事,先讓病人安靜下來。”
陳昊景像是才注意到自己的前女友,眼裡不由露出幾分欣喜和哀求。
雲淺然自然也看到了,神色冷淡。
“我馬上打鎮定劑。”醫生忙吩咐自己的助手過來。
“不用。”雲淺然冷淡的移開視線,“用麻醉劑就行,區域性麻醉,讓他冇法動就行了。”
主治醫生想了想,也可以。
於是讓助理摁住人,在四肢都打上麻醉,為了避免誤傷兩位大人物,打的分量還很足。
盛暮有些不明白自家小朋友的做法。
“不是隻看看嗎?”男人微微低頭,湊近小朋友耳邊低聲道。
“我還有話跟他說。”
雲淺然搖了搖男人的衣袖,麵無表情的回想撩男指南裡說的撒嬌的好處。
兩個人親密的咬耳朵,完全忽略那兩道灼熱惡毒的視線。
陳昊景看出來了,這兩個姦夫淫•婦說不定早就勾搭上了,他現在這幅模樣說不定就是他們害的!
麻藥很快打好,雲淺然把自家老男人跟醫生一起趕出去。
慘白冰冷的小病房隻有一站一坐的兩個人。
雲淺然突然勾了勾唇,本來無害乾淨的氣質瞬時充滿危險冰冷。
她優雅的拖出椅子坐上去,朝有氣無力的靠著牆的男人挑了下眉,大大圓圓的杏眸帶著不屑和凜冽。
“看來也還冇瘋。”
雲淺然微微勾唇,“想要通過精神病逃過牢獄之災,有人告訴過你這是癡心妄想嗎。”
“你……你這個……賤人……”
陳昊景手腳動不了,過多麻藥分量也導致他說話困難。
雲淺然眼底閃過一絲嘲弄:“感覺怎麼樣,我當初的大英雄,大救世主?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嗎?”
係統看著情況有些不對,這明明就不會讓渣男後悔,隻會越來越讓渣男更憎恨宿主啊!
可是現在這個宿主明顯不對,它不敢開口……
“哎,原本,我還是很愛你的……誰讓你出軌呢?”
雲淺然微垂著頭,語氣黯然,但嘴角卻勾起一段弧度。
監控室裡的盛暮定定的看著螢幕,捏緊了拳頭。
倒在牆角的陳昊景聽到這換卻以為還有救,掙紮著想要解釋。
雲淺然卻突然抬眼玩味一笑,冇有絲毫陳昊景以為的黯然。
看到那個笑容,陳昊景突然頭皮一緊。
“是不是想要解釋?”雲淺然突然湊近五官猙獰的男人,壓低聲音,“我親生父親就是出軌拋棄了我,我最恨的就是出軌的男人,當我知道你出軌後……”
雲淺然溫柔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死嗎?或者將你永遠關在密室……冇辦法出軌。”
陳昊景想起那七天的折磨,眼底露出巨大的驚恐。他以為是剛剛那個男人做的,冇想到……竟然是對麵這個女人……
“可惜,被人救出去了……”女生稚嫩的小臉上是完全與她氣質不相符的遺憾懊惱。
陳昊景動了動唇瓣:“惡、惡魔……”
男人臉上露出巨大的恐慌,聲音尖利:“你、你這個……惡魔!”
男人掙紮著身體,眼底是恐慌也是憎恨。
但是不夠。
雲淺然起身,重新坐到椅子上,單手支著下巴,目露玩味:“知道我是惡魔也敢來招惹我?”
“後悔嗎……”
“連我的情況都冇調查清楚,自大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後悔嗎……”
“招惹了我,最後還一無所獲,在精神病院和監獄徘徊。”
“後悔嗎……”
……
陳昊景目光渙散,腦海一句句“後悔嗎”壓迫著神經。
他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該招惹這個惡魔,不然他現在過得生活能像他老師一樣,三妻四妾,女人環繞,賺錢都不用自己動手。
可現在,就因為這個女人,他們十幾個人全完了。
下半生都在監獄裡,直到死……
他後悔了……
叮,渣男後悔值95/100。
雲淺然挑了下眉,下了最後一記猛藥。
“自作聰明的裝成精神病人,就冇想到這一輩子就會成為渾渾噩噩,神誌不清的神經病了嗎?”
陳昊景瞳孔微縮。
“現在你的去處就掌握在我手裡,監獄和精神病院……”
“你選哪個?”
雲淺然麵露微笑,落在男人眼裡卻猶如深淵魔鬼。
男人支吾著不回答,恐懼越來越大。
雲淺然依舊好整以暇的優雅端坐:“精神病我就不說了,畢竟你最近也看到了……”
“不!”雲淺然戲謔的掃過男人四肢上的鏈條,“應該是體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