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必元這個死胖子的謊言,權肆心裡冷笑一聲。
伊德身上的臟汙一看就是做臟活累活弄成這樣的。
高必元說他打保鏢,十有**是那些保鏢主動打他,他纔不得已還手的。
事實證明,權肆的推斷完全正確。
高必元雖然表麵上掌管著A城的人才市場,但名下的銀行卡每個月的進賬流水非常異常。
這說明,他在背後還有某種黑色產業,能讓他大量盈利,而且還是見不得光的那種。
權肆靜靜地注視著伊德,眼前的青年雖然打扮臟亂不堪,但是眼睛卻非常明亮,一點也不渾濁。
而且...
他似乎和自己脖子上的這個寶石之心吊墜有什麼潛在的聯絡。
難道他是菲維斯的人?
權肆幾秒之間思緒飛速運轉,再次抬眸。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可能要讓秦總失望了,這個人,我非常需要。”青年嫣紅唇瓣微挑,笑得邪魅肆意。
“我要定了。”
秦忌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似乎是冇想到權肆竟然會這麼在意眼前這個金髮外國男人。
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感在內心深處悄然升起,綿綿密密地向上蔓延。
聽到權肆的話,伊德知道自己賭對了。
伊德這次並不是隨便混進隊伍的。
一是因為他的眼神非常好,剛纔在做雜務活的時候儘管隔著一段距離,還是看到了權肆戴著的寶石之心吊墜。
一看就是他們國家菲維斯產出的。
二是因為他瞭解到這個吊墜的主人需要招聘珠寶專業的人才,而他之前在C國留學過一段時間,讀的恰好也是珠寶設計專業,因此他想要刻意接近權肆。
他在賭。
賭對方能夠注意到他。
“哦?”秦忌幾步上前,瞬間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果,我不讓步呢?”
瞧著兩人之間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一副雙強非要鬥個你死我活的模樣,沈錫差點當場拍手叫好。
也就權肆膽子這麼大,敢這麼頂撞秦忌這個活閻王。
而他的這種行為,很明顯是秦忌刻意地縱容,一看就是故意的。
爭人隻是一個幌子,他真的很需要這樣一個人才嗎?
不,要不要都無所謂,主要是想和權肆近距離接觸一下。
沈錫一臉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覺得還是得看他自己的意願,選擇權在他。”
程醉讚同地點了點頭,“我同意,畢竟強扭的瓜肯定不甜嘛。”
“扭都還冇扭,你就知道不甜了?”秦忌一記冷眼,聲音溫度更是低了幾分。
程醉恨不得給自己這不爭氣的嘴來一巴掌。
他瞬間安靜得和個啞巴似的,心裡有苦說不出。
懟我乾嘛?
我隻是一個打醬油的吃瓜群眾。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場的其他人可能不懂,但他沈錫可太懂了。
身為局外人,他隱隱約約察覺出來了秦忌心情不好的原因:
吃醋了。
真是個醋王。
伊德站在原地,內心深處緩緩升起一股難以壓抑的激動。
因為他迫切地需要向外界尋求幫助。
他們的國家需要一個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而眼前這個青年,冥冥之中,便是最好的人選。
外人隻知道他們國家盛產寶石,實際上他們的國家早已病入膏肓,管理製度混亂。
目前菲維斯內部動亂不堪,國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君,倡導固步自封的治國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