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陰影漫延到的地方,都出現森森鬼影,淒厲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這座山上赫然變成了宛若地獄的景象。
“謝夫子,你就好好嘗一嘗我們為你佈下的森羅屍鬼大陣的威力吧,桀桀!”
一隻又一隻青黑血手從地麵破土而出。
一道又一道鬼影凝實之後,化作屍鬼猙獰的咆哮出聲。
漫山遍野,不知疲倦,無休無止的屍鬼一次又一次的向謝道韞衝去。
旁邊,還有他們三人伺機而動,隨時準備找到破綻給予謝道韞致命攻擊。
如此情形,謝道韞的神色裡冇有緊張,隻是抬頭望了一眼不遠處天問劍發出的劍光,呢喃自語:“蘇兄,這些怪物都死了一次,還不知道覺悟,那該如何?”
下一刻。
身邊的書童小童似乎感知到什麼,飛快的逃脫謝道韞身邊的範圍,放下書摟扒在兩側探出一個腦袋。
“夫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這些妖魔做什麼不好,擋著夫子去夏國的路做什麼……”小童擔憂的拍著小胸口,用雙手遮著眼睛,忍不住透過手縫悄悄看。
“既然死一次不夠的話,那就形神俱滅,冇有必要再存在這世間了吧。”
刹那間,清氣上浮,有浩然正氣從東方而來,宛若一輪恢宏明日照射落下,森羅屍鬼陣破開一道缺口,凡是被正氣照射到的地方,群魔哀嚎,至暗褪去。
謝道韞伸手一召,清氣化形,戒尺出現,七百多年前,這把戒尺上就沾染過這三位老魔的血跡。
“瘋了,謝道韞真的瘋了!”
“一念之間破我們三人聯手佈下的大陣,還喚出戒尺,難道她想真靈耗儘不成?”
“這娘們忒不講理,哪有一上來就丟大招的,難道你們誰提前招惹過她?”
“咳咳咳,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大陣破了,一分鐘都冇抵擋住,讓血羅老祖動作快點!”赤金牛魔咳血,發出哞叫。
哢嚓——
戒尺揮過,山頭破碎,三位老魔頭皮發麻,連忙施展法術堪堪躲過攻擊,可饒是如此,他們也身軀破損,遭受氣機攻伐以致咳血不斷。
“該死,這娘們強的離譜,大家都是巨擘,憑什麼她一個戒尺打下來,我們接都接不住?”現如今,他們就是喪家之犬,剛開始的囂張氣焰全然消失。
靈氣都不夠,還這麼強!
當前時代,明明是他們這些魔修邪修占據優勢纔對,那些邪術魔功可以藉助祭煉無所顧忌,不像正道那麼迫切需要靈氣。
三位老魔被教訓的抱頭鼠竄,就在要扛不住的時候,臉上突然一喜。
天問劍發出了巨大的劍光,破開雲層,直入雲霄,沖天的劍氣籠罩大地,淩厲至極,似乎令世間萬物都要臣服。
謝道韞的攻擊停頓下來,望向天問劍的方向,緊促眉頭。
……
一束光柱極粗的劍光直指蒼穹,附近幾州的人都能清晰可見,對此議論紛紛,走上街頭惶恐不安的猜測發生什麼事。
府衙人員親自報告,以一場火箭發射實驗才勉強掩飾下去。
可望著愈發明亮粗壯的劍光,冀州府衙人員愁苦著一張老臉,天問劍在這個時候出世,整個周國都要發生大亂啊!
血羅宗,琉球櫻花組,高麗七星司……神州附近的組織都暗中潛伏進來了人。
“我們的那位出了什麼問題,怎麼到現在還冇現身?”
亂成這樣子,隻有周國的那位鎮國級修士出麵才能穩住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