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白龍洞往上修,那占的都是山林,白龍洞到村裡這三四公裡,隻是重新鋪一下以前的老路,占不了大家的田地。”
首先跟村民們協商好了路線,上麵相關部門批準檔案,縣長鎮長自然會去辦理。
村長看完師傅們給的路標圖後,很是激動。
“師傅們這路線弄的好啊!山林我是半點不心疼,就砍點柴火,我家山林隨便占,我冇半點意見。”
“對對對!我家也冇意見。”
總負責人見大家都冇有意見,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沿著路標,要先砍掉荊棘藤蔓和樹木,這個需要各家各戶出個男勞動力。”
“冇問題冇問題,這麼大的好事,有的是力氣。”
“師傅們儘管安排。”
一院子人,個個情緒高昂,正興奮的不得了。
沈易抱著劉樂萱,保鏢拎著劉筱筱,突然來勢洶洶的闖了進去。
眾人紛紛回頭一瞅,頓時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劉樂萱一臉的血跡,看起來挺嚇人。
“我的天啊!這娃怎麼流了一臉的血?”
“是摔跤了嗎?馬上去德老頭家看看!”
一見後麵保鏢拎在手裡的丫頭,眾人瞭然。
“劉麻子家二丫頭又打人了吧!”
“那麼大個丫頭了,怎麼總是欺負比自己小的呢!”
“大人平時也不管管,小娃子打個架打的頭破血流的,從小就這麼心狠手辣,長大了還怎麼得了哦!”
開會擠在最前排的劉二麻子和李桂香兩口子,一聽這話,忙回頭一瞅……
隻要眼不瞎,都看得出來是劉樂萱弱小的隻有被欺負的份兒,二麻子家死丫頭被抓現行,拎來找家長算賬了。
劉二麻子慌了神,這回完了,劉樂萱現在可是這位財神娘孃的養女,要是得罪了他家還不成了全村的罪人!
李桂香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心底暗暗咒罵‘吃乾飯的死二丫頭!啥事都乾不好!看老孃不打死你!’
白靜怡抬眼一看進來的人,刷的一下白了臉色,由於站起身太急,碰倒了茶杯。
她幾大步朝著兒子走去:“易兒!妹妹怎麼了?怎麼臉上這麼多血?”
沈易回頭給保鏢丟了個眼色。
保鏢會意,立即把劉筱筱拎到了村長和工程隊師傅們的會議桌前。
村大隊有一間很大的庫房,裡麵塞滿了麥稈和稻草,庫房裡冇法開會,大家都自己帶凳子,坐在院子裡,門口有個一米多高兩米多寬的大屋簷,有三四步台階,會議桌就擺在庫房大門口的高台階上,所謂的會議桌,就是兩張搖搖晃晃的長方形桌子一合併。
此時嚇懵的劉筱筱就麵向著全村的大人們,頓時有種‘批-鬥-叛-徒’的既視感,就差在她麵前掛一個‘打倒某某某’的牌子了。
既羞憤又害怕的劉筱筱,頭垂的很低,強憋著兩汪淚,哭都不敢哭。
白靜怡從兒子懷裡接過小傢夥,看著這一小臉血跡,是真心疼壞了。
“寶貝,摔哪兒了?哪疼?”
沈易怕母親太擔憂,忙小聲說了句:“流鼻血了,已經止住血了。”
小萱兒也怕嚇著媽媽,急忙搖了搖頭,懂事的安慰道:“媽媽,我不疼了。”
沈易指著劉筱筱,語氣很冷的問道:“這是誰家的?”
李桂香瞪著台上丟人現眼的自家死丫頭,狠狠的掐了把自家男人的大腿,暗示自家男人出麵解決。
劉二麻子是村裡出了名的怕老婆,他個頭瘦小,身高一米六,李桂香長的肥壯,身高一米七,兩口子剛結婚那兩年,打起架來,李桂香一把抱起劉二麻子就往灶膛裡塞,他這怕老婆的毛病可是實實在在被拳頭征服的。
所以,這樣一個慫男人關鍵時刻還能靠得住?
劉二麻子被掐的倒抽了口冷氣,脖子一縮,悶聲悶氣的就是一句:“你娘倆惹的事,你娘倆自己管,我管不了。”
“好你個窩囊廢!你也配做個男人!自己丫頭闖了禍,你不管誰管?”李桂香頓時氣歪了嘴,要不是顧及著場合,差點挽起衣袖大打出手。
聞言,保鏢、白靜怡、沈易,三人的目光同時鎖定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