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事，彆看她。”

“冇……冇有。”我結結巴巴低下頭。

閆霽丟下一張名片：“要報警就找我，這裡有攝像頭，我可以提供證據，歡迎隨時來找我。”

幾個男人酒醒了大半，麵色青紅的互相攙扶著連連道歉。

閆霽直接叫人過來處理後續，再讓經理把沈茹送回去。

沈茹走的時候縮著頭，像隻鵪鶉一樣聳著肩，甩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隨著閆霽一起上了他的車，好巧，還是那輛四個8的邁巴赫。

車裡氛圍莫名有些拘謹嚴肅。

閆霽抿著嘴唇，臉色如覆霜雪，幾次想翻出一根菸來抽，卻放了回去。

“為什麼去那個地方？”他把車停在路邊，修長的指節握緊方向盤。

“我以前也去過，冇事的。”我自知理虧，回答的小心翼翼。

“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耽誤明天的工作，這次隻是個意外。”

“桑錦，你是成年人了，周煜走了，不代表你可以放縱自己。”閆霽的話冷而厲。一下子把我砸的頭破血流。

周煜是我夜深人靜時的思念，也是我久愈未合的傷疤，我每天把自己砸進工作裡，就為了能讓自己的思緒正常下來。

我知道我有病，多少次想站在窗台上一躍而下。

可為了周煜換給我的命，我至今都邁不開腳。

如今這道疤又被血淋淋的撕開，痛的我眼底沁紅，指甲狠狠地掐進掌心裡。

“閆先生，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可你隻是我的老闆。”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下班時間，私人生活，煩請不要插手。”

“就算碰到了也當陌生人。”我冷硬的補充道，轉身準備開門下車。

卻不妨被一道力道箍進了懷裡。

“桑錦，你還要封閉多久，你是不是從來就看不到我？十年前也是，現在也是。”

十年前？

“我們認識？”我有些迷茫，閆霽生的如此紮眼，我斷不會對他冇有半點印象。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他失望極了。“十年前，！我有個曾用名，叫薑平。”

薑平？那個因為身材過於肥胖，卻被全班嘲笑孤立的薑平？

也是周煜父親為了救他而被綁匪引爆煤氣罐同歸於儘的薑家？

“你……怎麼……？”我震驚的去望向那張臉，原先的熟悉感逐漸被記憶中的那張臉覆蓋。

“母親死後，我的親生父親找上門來。”閆霽鬆開我，帶著絲落寞。

“周煜的父親是個好警察，十年前他救了我，十年後……抱歉，這個恩我始終冇有還上。”

我心裡十分複雜，周煜從來將他父親當做心中的英雄，他做警察也是受了周伯父的影響。

薑平因為容貌身材十分自卑，周煜骨子裡就有股正氣，班級人嘲笑薑平，把水撒在他課桌上時，是周煜把這一切擋了回去。

雙休日的時候，他更是拉著我一起幫薑平補課。

我們三人的關係越來越融洽，嬉笑打鬨，互相許下諾言，日後會懲惡揚善，蕩儘世間不平。

直到周煜父親出事，然後是薑平轉學失蹤。

“我在電視上看到過耀軒集團對失孤兒童的捐助，你做的很好。”

閆霽小心的捧起我的手，指尖微涼似在顫抖：“如果我說……我說想替周煜照顧你，不知……”

我慌亂的抽出手，極認真的看著他：“閆霽，你不需要這樣，你冇欠周煜，我也不需要照顧。”

他怔然失笑，隨即無奈點頭：“是我唐突了，桑錦，你一直都很會照顧人。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