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閆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極認真的開口道。
包廂裡頓時騷動起來。
“可以啊,我說你遲遲冇有曖昧對象,原來早就有了喜歡的人。”
“我可算沉冤得雪了,再這麼下去,我都快被懷疑上位了。”一個俊秀的男人哀嚎道。
“我怎麼覺得這姑娘有些眼熟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開始打量起我來。
我不適應這個場麵,嘴唇緊抿,下意識的靠近閆霽,甚至想奪路而逃。
“這不是那個警察的未婚妻嗎?”有個女的拿出手機似乎在搜尋,她驚疑的叫出聲來。
所有人臉色都陷入詭異的沉靜。
我掙脫開閆霽的手。
“我隻是閆霽的秘書,簽了勞務合同的關係。若是給大家造成了誤會,很抱歉。”
閆霽臉色刷的晦暗下來,聲音悶悶的,帶著懇求與不甘:“小錦……”
“抱歉,我不能接受。”說完我不再看他臉色,轉身出了門。
我從未想過要與閆霽發生點什麼,他給我錢,我幫他做事,可他偏要一步步試探著靠近我。
我有些動搖,盤算了下剩餘的房貸,考慮該不該提出離職了。
而且,周煜也在筆記本上否決了他,不是嗎?
或許是我想多了。
出神的時候,我和一個服務員迎麵相撞。
“嫂子?”
我抬眼望去,瞳孔瑟縮了下:“陳帆?你怎麼在這?”
陳帆是周煜的同事之一,共事多年,有許多次隊裡聚會,周煜都會帶我一起去。
他們叫我嫂子。
周煜的葬禮上,也是他們幫忙一起操辦的。
可他為什麼穿著服務員的衣服?
聯想到閆霽,我的腦子裡頃刻閃過一條線。
“嫂子,你快些回去吧。我在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
果然!
“是閆霽?”
陳帆一咬牙,將我拉到一旁角落裡:“嫂子,聽我一句勸,你趕緊從耀軒集團離職吧。”
我的心奇異的定了下來,彷彿多日被遮蔽的霧靄有了絲光亮透入。
“你跟了閆霽多久了?周煜出事快一年了,你們還冇挖到線索,是不是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陳帆為難的點點頭:“嫂子,煜哥出事前曾提過一句耀軒集團。但後來又否決了。我們隻是覺得……太巧了。我們出勤的地點離你那裡挺遠的,可忽然一通電話把煜哥叫了過去。”
我主動提出做這個線人,陳帆猶豫再三,隻能先請示隊裡。
半小時後,他從一旁走過來,答應了我這個請求。
我收拾好心裡的滔天巨浪,去一旁的藥店買了醒酒藥,然後走回了包廂裡。
推開門,氣氛並不好。
閆霽坐在角落,燈光灰暗,麵前擺了許多空酒瓶,也不知喝了多少。
我走過去時,旁邊的人迅速的讓開一個位置。
他眼神有些朦朧,凝神望了我片刻,隨即黯然失笑:“桑錦,你回來做什麼?”
我抽走他手裡的酒杯:“彆忘了,你開車來的,飲酒不開車。”
閆霽眼神驟亮,賭氣似的又灌下一大口,示威似的看著我。
我發現他喝醉了後的模樣,和平日裡那個渾身教條的清雋樣完全不同,多了些情緒化。
“閆霽,你帶我來的,我打不到車。”我放軟了語氣,不顧一旁人的偷瞄與愕然。
“送我回去吧,我給你個機會。”
閆霽快速拉住我,起身時帶落了幾個酒瓶,眼底的小心翼翼和驚喜讓我心裡有一瞬間的複雜。
“真的?小錦,你願意……願意……”
“走吧。”我扶住他,與其他人打了個招呼便走了出去。
那天的後續,便是我尋了代駕把我們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