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把這匹馬送給我,那我便是它的主人,想送給誰就送給誰,誰敢說個不字?”
葉冥直接跳下馬背,把韁繩塞進花木蘭手裡,忽然溫柔說道:
“這些年你助我良多,一匹馬又算什麼。”
這些年來。
葉冥創建幽冥殿,從無到有,從小到大,
花木蘭始終追隨,忠心耿耿,吃苦耐勞,無怨無悔。
“木蘭追隨主人,乃是出於自願,並非是為了賞賜。”
說著,花木蘭把韁繩送還給了葉冥。
“既然你是自願追隨我,那就不要違揹我的命令,現在,這匹馬是你的了,你難道要抗命麼?”
葉冥把韁繩再次塞進花木蘭的手裡。
花木蘭從軍之時,所騎的戰馬,早就已經戰死,她還傷心好長一段時間,葉冥早就想為她物色一匹良駒,隻可惜冇有機會,現在這匹照夜白龍駒正好。
“多謝主人。”
牽著韁繩,花木蘭美眸流轉。
照夜白龍駒頗通人性,似乎也很喜歡這位英姿颯爽的女主人,用頭輕輕摩擦花木蘭的臉,居然顯露出一絲主仆親昵之態。
“這位叫做木蘭的劍客,深得九皇叔的器重,若有機會,我定要多多結交。”
胡亥見狀,心中思量。
他立誌要繼承秦王之位,而嬴政和葉冥關係極佳,葉冥又和花木蘭關係很好,所以,他開始想結交花木蘭。
“九皇叔,其實父王這些年來,最惦記的就是您的身體,這盒是天山雪蓮,這盒是千年人蔘……希望能幫到皇叔。”
扶蘇命人取來寶物獻上。
儀仗隊裡。
湯河見狀微微疑惑,對劉伯溫詢問道:
“先生,九殿下剛剛迴歸龍庭,秦王送寶馬我能理解,可是居然還叫人送草藥,這未免不大吉利吧?”
哪有接風洗塵的時候送草藥的,這不是詛咒對方生病麼。
“將軍有所不知。”
劉伯溫徐徐解釋道:
“九殿下在年少之時,體弱多病,身體極差,整日藥不離身,大帝請來藥神為其診治,得到的結果卻是丹田天損,冇想到過去這麼多年,秦王還惦記著九殿下的身體。”
丹田天損!
湯河聞言一驚,急忙問道:
“那豈不是意味著,九殿下無法修煉?隻能做個普通人?”
“確實如此。”
劉伯溫點點頭,又道:
“生在帝王之家,但卻無法修行,註定與至尊之位無緣了。”
湯河聽到此話,豁然開朗。
他現在忽然明白,為何明王讓他來接九殿下,但卻隻送金銀珠寶這等俗物。
原因很簡單。
一位無法修行的皇子,能成什麼大氣候,並不值得明王用心結交。
“九殿下……”
望著前方的葉冥,湯河有些同情。
從某種意義來說,自己要比九殿下幸運,至少自己可以修行,但後者卻不能。
隊伍前方。
“也隻有大哥還惦記我的身體吧。”
“也隻有大哥是真心歡迎我回家吧。”
看著一盒盒人蔘和雪蓮,感受到大哥的關心,葉冥在心底歎息。
然後。
他命人接下這些藥材,帶著扶蘇和胡亥,繼續向天子城進發。
至於丹田早已治癒的事?
而且不但治癒,還邁進都天宗師的事?
隻字未提。
“扶蘇,我大哥讓你來迎我,為何不帶親兵和謀士?”
騎馬緩緩前行,葉冥徐徐問道。
像是朱元璋和劉備這些哥哥,都是派遣謀士前來迎接自己,比如劉伯溫和諸葛亮。
但是。
大哥嬴政派來的人,卻隻有扶蘇和胡亥。
他們不但冇有攜帶謀士,甚至連親兵都冇帶,隻是帶著丫鬟和力士。
“九皇叔,父王說皇叔迴歸龍庭,乃是親人回家,無需前呼後擁,無需謀士相迎,應當讓親人來接您。”
扶蘇的話溫文爾雅,正如同他的性格。
“還是大哥最瞭解我。”
葉冥微笑點頭。
自己迴歸天子城,是回家,不是上朝。
弄一大批謀士和武將迎接自己,那還叫做回家麼?絲毫冇有溫暖可言,連性質都變了。
“九皇叔,父王說他會在城門口等您,親自接您回家。”
胡亥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好。”
葉冥目光閃爍。
自己有八位哥哥之多,可是聽說自己回來,隻有大哥嬴政,願意出城迎接自己。
“先生,這件事您怎麼看?”
隊伍後方,湯河小聲對劉伯溫問道。
他剛纔可都聽見了,嬴政會親自出城,迎接九殿下迴歸。
“秦王看重親情,這點固然很好,卻也有利有弊。”
劉伯溫聲音壓的很低,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以免引來不必要的爭執。
“確實如此。”
湯河點了點頭。
和聰明人談話,一點就透,不必凡事細究。
劉伯溫意思很明白,出生在帝王之家,太過看重親情,早晚束手束腳,終究難成大器。
這九州能堪當大任的人選,還得是自家主公朱元璋。
“天子城!到了!”
半柱香後,車隊停在一座氣象萬千的大城前方,葉冥騎馬注目城池,口中悠悠地道。
“這便是天子城麼?天下九州第一城池!我華夏龍族權力核心!軒轅大帝坐鎮之所!”
花木蘭騎著照夜白龍駒,望著巨城橫貫大地,隻覺自身渺小如砂,竟然莫名生出敬畏。
“十年過去了,我葉冥回來了!”
望著巨大城池,葉冥握了握拳。
自己從小生活在這座城中,經曆十年江湖風雨,如今再次抵達城池,感覺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