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完畢以後。
葉冥和嬴政坐在聽雨樓的茶室中,
一邊喝著上好的碧螺春,一邊聊著這些年的江湖軼事,兄弟二人其樂融融。
“稟報九殿下,唐王宮送來賀禮!”
“稟報九殿下,漢王宮送來賀禮!”
“稟報九殿下,楚王宮送來賀禮!”
“稟報九殿下,宋王宮送來賀禮!”
便在喝茶之時,門外傳來稟報,
一箱箱金銀珠寶,被人抬到葉冥的麵前,他幾乎懶得去看,揮了揮手,叫人把賀禮送到了庫房。
“主人都已經入住長春宮了,這些皇子纔想起叫人送禮,而且也隻是送禮而已,本人連來都不來,也真是夠了。”
花木蘭冷哼。
雖說主人有八位兄長,可發自內心關心主人的,隻有眼前的大殿下嬴政。
“扶蘇,參見父王,參見九皇叔!”
“胡亥,參見父王,參見九皇叔!”
忽然,扶蘇和胡亥急匆匆走進來,單膝對正在喝茶的嬴政和葉冥行禮。
嬴政輕輕放下茶杯,問道:
“煉鋒號的事怎麼樣了?人犯都控製起來了麼?”
葉冥也放下茶杯。
當初在朱雀大街上,白喪之人慘遭殺人滅口,而凶器正是出自於煉鋒號,
如今,
扶蘇和胡亥查案歸來,想必一定有所收穫,
冇準已經知道幕後主使的身份了。
“父王,都是兒臣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扶蘇一臉慚愧,低垂著頭。
不難看出來,他和胡亥去煉鋒號抓人,這趟差事應該是辦砸了。
“發生什麼事了?”
嬴政微微皺眉詢問。
按理來說,煉鋒號隻是一家鐵匠鋪,雖然規模大了點,人手多了點,但是扶蘇和胡亥親自帶隊出手,代表的又是秦王宮,對方應該冇有反抗的能力纔是。
隻聽扶蘇解釋道:
“父王,我們到達煉鋒號的時候,煉鋒號已經被人屠了,一個活口都冇留下。”
胡亥一旁補充道:
“對方似乎知道我們要去,煉鋒號也被人燒了,我和大哥趕緊帶人滅火,可惜火勢太大,根本就無法撲滅,隻能眼睜睜看著燒成白地。”
砰!!
嬴政一掌拍在茶幾上,臉上寫滿怒容。
對頭實在是夠狡猾的,居然提前殺人放火,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自己這次是遇見對手了。
“扶蘇!胡亥!”
“兒臣在!兒臣在!”
“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帶上我的黑龍令牌,立刻聯手京城府衙,徹查煉鋒號的案子,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真相!”
“諾!”
扶蘇和胡亥兩兄弟,拿著黑龍令牌,急匆匆趕往京城府衙。
這件事已經不是單純的白喪攔路,還涉及到朱雀大街殺人滅口,以及煉鋒號被滅門兩件事。
扶蘇和胡亥剛剛離開。
李斯走進了聽雨樓,手裡拿著一份報告,道:
“秦王,白喪之人的身份查出來了,這些人並不是京都百姓,全都是附近的山賊流寇,要想從這些人的身份上查出幕後主使是誰,有點難。”
說罷,李斯把報告雙手遞給嬴政。
嬴政看過報告,臉色變得凝重。
府衙的這份報告寫的很清楚,早晨假裝白喪攔路的那群人,全部都是山賊和流寇。
這些人說白了就是一群三無人員,無家無業無背景,誰給他們錢他們就為誰辦事,至於雇主是誰,什麼身份,他們根本不會在乎。
誠如李斯所說。
想從這群人的身上找出幕後黑手的線索,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出大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葉冥端起茶杯,慢慢地細品著。
“九弟,對方或許和那群刺客不是一路的,但是做得這般天衣無縫,來頭肯定不一般,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我得親自見一趟父皇。”
嬴政站了起來。
雖然,秦王宮絕對有能力破案抓人,
但是,為了避免遇俎代庖的嫌疑,給其它皇子留下口舌,這件事還是通過大帝來處理比較好。
“嗯,也好。”
葉冥點了點頭。
皇城裡麵錯綜複雜,九位皇子分彆代表九股勢力,一石激起千層浪,行事還是謹慎些比較好,免得將來被人詬病。
“恭送秦王。”
花木蘭目送嬴政離開,雙手微微抱拳。
她知道嬴政做這些事,是在為自家主人討公道,她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嬴政和李斯離開以後。
這座偌大的聽雨樓,便隻剩下葉冥和花木蘭,此外再無彆人在場。
“躲這麼久你也應該累了吧?出來吧。”
餘光望著窗外的桂花樹,慢悠悠地品著香茗,葉冥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呼!!
一道清風吹動桂花樹,樹葉沙沙作響。
清風吹進了窗戶裡麵,落在平坦而潔淨的地板之上,化作一道瀟灑的身影,單膝跪在葉冥的麵前。
“李太白,參見幽冥大帝!”
此人麵帶青銅鬼臉,一襲白衣勝雪,一頭雪白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頭,腰間掛著一口神劍。
整個人飄逸絕仙,帶著三分詩意,三分劍氣,三分殺伐。
“青蓮劍仙,李太白!”
花木蘭頓時瞪大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