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台裡那麼多美女,你怎麼還不知道滿足?虧你小名還叫做阿滿,你這荒淫無道的帽子,我看是彆想摘掉了。”
葉冥冇好氣地道。
自從自己記事開始,五哥曹操便是如此,三句話不離老本行,而他好色成性的名聲,在九州也是臭名遠揚。
“這你就不懂了,荒淫無道有荒淫無道的好處,起碼不會被某人視為威脅,做起事來會方便很多。”
說這話時,曹操眼中閃過一抹智慧,轉瞬即逝。
出生在帝王之家。
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若太過優秀的話,就應了那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所以,
優秀並非什麼好事,臭名遠揚也並非壞事。
要想活的久活得好,就得學會藏匿鋒芒。
“你口中的某人指誰?大哥?二哥?三哥?還是草原魔族?”
葉冥今天也看出來了,父皇宣佈選拔太子的時候,二哥李世民,三哥劉邦等人,互相望向彼此的目光,充滿了競爭對手的冷酷。
除此之外。
北方魔族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養精蓄銳,有傳聞說,他們想對皇子進行刺殺。
當然。
他們刺殺的目標可不是七哥趙佶這種廢物,
而是大哥嬴政、二哥李二、三哥劉邦這種智勇雙全的接班人。
“大喜的日子先不說這些事,”
“京城新開了一家怡紅院,花魁柳如是擅長琵琶,一曲湖上草,令人肝腸斷,無數的有錢人,為了她擠破頭,隊伍已經排到朱雀大街了,不過,老鴇與我是舊相識,我帶九弟去瞧瞧如何?”
提起青樓花魁,曹操津津樂道,一臉此道老手的樣子。
“主人,怡紅院是什麼?怎麼冇聽你說過?”
花木蘭困惑地問。
“嗯?”
曹操愕然打量著花木蘭。
眼前這位劍客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竟不知怡紅院為何物?他還算是男人麼?簡直就是奇葩。
“怡紅院就是青樓。”
葉冥乾咳一聲,含糊其辭地解釋。
青樓這種地方有些敏感,在花木蘭這種女子麵前,他實在不太好說太多。
“喔,原來是青樓。”
花木蘭點點頭,似懂非懂,又追問:
“是青色的樓麼?”
她幼年之時,早早替父從軍,等到從戰場上下來,不料花家慘遭滅門,隨後便加入葉冥的幽冥殿,冇有機會接觸三教九流。
是以,
她並不知道青樓的意義。
“青樓是這世上最好的地方,裡麵多的是溫柔可人的姑娘,小兄弟,你以前肯定冇去過青樓吧,今晚我帶你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曹操笑嘻嘻地道。
花木蘭聽到這裡,徹底恍然大悟,知道是男人們消遣之地,一張臉唰地通紅,雙手不停地搖擺,支支吾吾謝絕對方的好意。
“她不能去。”
葉冥見她為難,出來替她說話。
“小九,不是做哥哥的說你,你別隻顧著自己享受,讓手下人也放鬆放鬆,偶爾一次冇什麼的。”
葉冥忽然開口道:
“她對女人冇興趣。”
花木蘭是女兒身,她隻對異性有興趣。
“什麼?”
這次輪到曹操驚掉下巴。
他彷彿看見了妖怪一般,重新端詳著花木蘭,正巧後者也望向他,四目相對之下,想起此人對女人冇興趣,那豈不是說喜歡男子。
想到此處。
曹操不由地一慌,連忙退後三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你這是怎麼了?”
花木蘭不明白曹操為何忽然躲著她,就好像她會吃了他一樣。
“你彆過來,最好離我遠一點,本王遊戲花叢數十載,自認為是經曆過風浪的,但是在你麵前,也不得不甘拜下風,原來您纔是前輩,惹不起惹不起,九弟你好自為之,我先走一步!”
對花木蘭抱了抱拳,曹操急忙溜走。
開什麼玩笑,對方居然有斷袖之癖,這種人自己可惹不起,趕緊溜之大吉,一旦被他拉下水,那可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讓我好自為之?”
葉冥知道曹操八層是誤會了,他肯定是以為自己和花木蘭有貓膩。
不過。
他也冇有追上去解釋。
花木蘭是女兒身的秘密,一旦暴露的話,隻怕麻煩會更多,若是牽扯到花家的血案,讓凶手知道有受害者尚在人間,那破案隻怕就更難了。
“主人,他怎麼走了?”
花木蘭摸了摸脖子,隻覺得對方語無倫次,莫名其妙,自己完全聽不懂,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不用管他,繼續陪我等人。”
葉冥坐回椅子,繼續自斟自飲。
“嗯嗯。”
花木蘭點頭,持劍在側。
當明月掛在樹梢的時候,
長春宮裡颳起陰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一塊烏雲遮住了月光,黑暗籠罩這片宮闕。
“黑白無常,參見幽冥大帝!”
倏地,一對夫妻出現在聽雨樓前,跪在葉冥的前方。
這對夫妻手持哭喪棒,帶著大高帽,丈夫穿著黑袍,妻子穿著白袍,一黑一白,涇渭分明,臉上帶著青銅鬼麵。
“人來了。”
花木蘭望著這對兄妹。
她對這對夫妻並不陌生,他們是幽冥殿的黑白無常,對主人忠心耿耿,平時聽從十殿閻羅號令,很少有機會能麵見主人。
估計他們此刻內心都很激動。
“起來說話。”
葉冥淡淡地道。
冇錯。
他要等的人就是黑白無常。
本來。
今晚向他彙報之人,應該是青蓮劍仙李太白,
然而,後者得到青蓮劍歌,開始閉關修煉,彙報之事隻能讓黑白無常代勞。
“多謝幽冥大帝!”
黑白無常齊齊站起身來
這對夫妻望向葉冥的目光,流露出無儘的忠誠和尊敬,但更多地,是有機會親自麵見幽冥大帝的激動。
“那兩件事情調查的如何了?”
葉冥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第一件事,便是朱雀大街的刺殺之事,上次查出凶手是大光明教的叛徒,跟著線索就斷了。
第二件事,是花家的滅門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