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冇有一定的武道修為,冇有一定的心機算計,根本就活不到現在,更無法創建出幽冥殿。
冇錯,
葉冥創建了自己的勢力——幽冥殿!
對於幽冥殿的存在,世人很少有所耳聞,
絕大部分人甚至聽都冇聽過,他們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勢力的存在。
原因無他,
葉冥要打造的幽冥殿,
乃是九州最神秘的地下勢力,
有些東西一旦擺在明麵,就失去了震懾作用。
這就好比一口寶刀。
刀在未出鞘之時,是最具震懾力的。
一旦露出鋒芒,便再無迴旋餘地,敵人也必然有所準備,反而不堪大用。
正因如此。
葉冥纔會如此地低調行事。
關於幽冥殿,他隻會在必要之時,露出可怕的冰山一角,以雷霆萬鈞之勢,一錘定音。
“我已經是都天宗師境界,或許,能闖一下荒塔第二層。”
站在荒塔的第一層,望著通往第二層的樓梯,葉冥眼中精光暴閃,鬥誌昂揚,握了握拳。
咚咚咚!
忽然外麵響起敲門聲。
“主人,龍船已經抵達渡口,我們可以上岸了。”
一個輕柔的女子聲音,娓娓動聽,似水如歌,悠揚婉轉,傳進葉冥的耳中。
“木蘭,進來說話。”
聽見輕柔的女子聲音,葉冥意識離開荒塔空間,再次迴歸自己身體,來到船艙之內,一揮手收了船艙中的絕靈陣。
絕靈陣。
荒塔的獎勵之一。
可在揮手之間佈置於自身左右,也可在揮手間將其收起,隔絕外界的探查和窺視,使用起來非常的方便。
嘎吱~~~~
船艙房門被人推開。
一位英姿颯爽的玉麵劍客,邁步走進船艙之中。
此人,約莫十**歲,揹負一對黑白雙劍,三千青絲高高束在頭頂,腦後垂下一縷紅色髮帶,髮帶比烈火還要鮮豔。
一對眸子宛若萬年玄冰,冰冷,堅硬,剛強!
挺拔的身軀穿著烈火戰袍,外披一件血紅色的披風,比秋天的楓葉還紅,竟彷彿是用鮮血染紅的,整個人都充斥著肅殺之氣。
此人,正是花木蘭。
花木蘭常年穿著戎裝,隻有葉冥知道她是女嬌娥,外人都以為她是男兒郎。
“木蘭,參見主人。”
花木蘭盈盈走進船艙之中,恭敬地對葉冥行了一禮,溫和地道。
葉冥儒雅一笑,起身邁步,目光變得溫柔,徐徐問道:
“木蘭,這一路上辛苦你了,現在船終於靠岸了,你可以歇歇了。”
花木蘭一雙翦水秋瞳,全投注在葉冥身上,美眸閃爍著柔和光輝,還有濃鬱的崇拜之色,柔聲說道:
“當年若非主人出手搭救,木蘭哪能有今時今日,能夠服侍主人是木蘭的榮幸,再辛苦都無怨無悔。”
花木蘭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夜,她一家老小七十二口,祖父,父母,弟弟,妹妹……儘數被高手抹殺。
她自己也躺在血泊之中,親眼看見祖宅被燒成了白地,一個個親人被殺死。
幸好。
遊曆江湖的葉冥,那一夜碰巧路過。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副畫麵。
冬夜,飛雪。
一位白衣勝雪的少年,手持一杆紫色魔槍,槍影漫空,大殺四方,槍芒刺穿了無儘的黑夜,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自己。
從那天起,
自己便追隨在主人左右,不棄不離,甘當死士,生死無悔。
“木蘭,複仇的事你雖然隻字不提,但我知道,你一直想為家人討回公道,而且凶手很可能就隱藏在天子城中,如今我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葉冥深知花木蘭的為人,後者一直都想報仇雪恨,之所以遲遲不提,其實是怕影響自己的計劃。
但她可以不提,自己卻不能不管。
“主人!”
花木蘭神色動容,拳頭握得很緊很緊。
凶手滅她全家七十二口,手段何其殘忍,簡直是喪儘天良。
她每每在午夜夢迴之時,都能聽見亡魂向她哭訴。
當年,
她隻是一介女流,冇有實力報仇。
但是現在不同,
現在的她習得一身武藝,怎會不想報仇雪恨?隻可惜毫無頭緒。
不過,
主人親口說要幫她,
而隻要是主人答應的事,就冇有辦不到的,她對主人深信不疑。
“不說這些了,我們下船。”
葉冥淺淺一笑,邁步走出船艙。
花木蘭點點頭,揹負黑白雙劍,緊緊跟在少年背後,美眸之中是無儘的忠誠和堅毅。
片刻過後。
甲板之上。
“主人,對岸來了許多儀仗,想必都是來迎接您的。”
花木蘭站在甲板上,美眸眺望烏江岸邊。
“意料之中。”
望見對岸那人山人海的儀仗,葉冥絲毫冇有驚訝。
自己身為大帝第九子,在宣佈迴歸龍庭的那日起,自己的父皇和那八位哥哥,自然會派遣屬下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