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棠奇奇怪怪看著他，“我什麼時候有空，你什麼時候去出差嗎？好像有點奇怪，你纔是老闆誒。”

“什麼時候有空？”

“言哥……”穆清棠拉長了尾音，“你可以自己去嘛？我明天就要進組了，後半年的檔期都安排滿了，真的抽不出時間呢。”

段祁言不開心，“兩天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他想一口說冇有的，但是想著麵前的是金主，拒絕得太直白果斷不太好，於是摸出手機，低頭翻備忘錄，為難道，“真的不行呀，所有的通告都簽了合同的，雖然付點違約金沒關係，但是會影響劇組很多人的，這樣不好……”

“那就算了吧。”

穆清棠深感抱歉，捏了下他的耳垂，又討好地親了下他的唇角，“對不起呀，我在橫店或者臨市拍攝，冇有戲份的話可以抽半天時間回來陪你，言哥不要不開心好不好？等忙完在這一個階段，我就和落姐說，不接這麼多通告了，休個長假，你想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好不好？”

段祁言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嚴肅地說，“今年過年之前，必須和我去美國。”

他不明白，“去乾嘛呀？”

“領證。”

“？？！！！”他驟然瞪大了眼睛，“什麼？！！去乾什麼？？？”

段祁言重複，“領證。”

穆清棠肉眼可見地懵逼了，也慌了，用力推著他的肩，從他腿上下去，“言……言哥，你……你彆和我開玩笑了……”

“我冇和你開玩笑。”

他看著段祁言眼裡的認真，有些無所適從，“我……我們隻是……”

段祁言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他，“我們隻是什麼？”

隱隱的壓迫感讓他連連後退，嚥了下口水，“隻是……隻是……”

金主和情人啊！

後麵的話冇有說出口，段祁言也能猜得出來，氣笑了，“誰家金主願意當大冤種，養你這麼個不稱職的小情人啊？”

穆清棠緩緩打出幾個問號，不可置信，“我不稱職？？？我哪裡不稱職了？！！”

段祁言把他抵到辦公桌前，微微低頭看他，“你說說看你哪裡稱職了？”

他氣死了，掰著手指數，“大大小小的節假日精心給你準備禮物，給你煮愛心粥，親你，抱你，哄你，給你弄，配合你玩各種羞恥的小遊戲，把你伺候得多好啊！”

“我不給你準備禮物？不給你煮過飯？每次事後不都是我在哄你嗎？弄得重一點就哭哭唧唧撓人，弄舒服完了就假裝犯困喊停，讓我去洗冷水澡，到底是誰伺候誰多？”

“……”

他竟然無言以對。

段祁言捏著他的下巴，不讓他閃躲，“彆人養小情人，隨叫隨到，你呢，一進組就找不到人，一個星期，半個月，兩個月，甚至還要半年，有你這麼給人當小情人的嗎？”

“………………”

沉默了十幾秒，穆清棠虛虛開口，“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啊，全年無休，又不是故意躲的……”

段祁言寵溺一笑，“冇有說你故意，隻是想說，冇有金主會像我這樣養小情人的，懂嗎？”

他撇開頭，心慌慌，不太懂，也有點不敢懂……

“彆躲。”段祁言把他的臉掰了回來，額頭貼上他的額頭，“穆清棠，有點追求，彆當小情人了，給我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