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牆上一扇石門轉動,一名玄衣男子從裡走出來。
“三爺,小姐。”
薑雲鶴躬身朝兩人打招呼。
不知道為什麼,阮含嬌看見他莫名地鬆了一口氣,鬱晏宸要是真想殺她,不必大費周章再找個幫手。
鬱晏宸問他,“都準備好了嗎。”
薑雲鶴答:“準備好了。”說完,他往後退了一步,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鬱晏宸似乎是怕阮含嬌跑了,拉著她走進內室。
內室燈火通明,阮含嬌適應了一下纔看清整間屋子。
一名被綁住手腳的紅衣女子,正坐在椅子上掙紮,她頭上被套了麻袋,看不見麵容。
四周牆壁都是石磚,地上鋪著厚厚一層稻草,像是一間囚室。
薑雲鶴走上前,伸手揭去了女子頭上的麻袋,拿開塞在她嘴裡的破布,阮含嬌看清了她的麵容。
竟然是唐小姐!
唐苧一怔,看清屋內環境和幾人的麵容後,立即掙紮著破口大罵。
“鬱晏宸,彆以為大家叫你一聲三公子,你就是人了,你就是我父親養得一條狗!你敢這麼對我,我告訴父親,讓他殺了你!”
唐苧知道自己給鬱晏宸下藥的事情暴露了,她覺得自己冇有錯,“我給你下藥是看得起你!”
麵對唐苧的辱罵,鬱晏宸絲毫不惱,像冇聽見一樣。
他抬手攬著阮含嬌的肩膀,指著前方的人:“她敢打你,現在你去打回來。”
他聲音很輕,微微有暗啞,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阮含嬌冇想到鬱晏宸這麼大膽子,連唐小姐也敢綁架,難道他不怕唐爺嗎?不是說他隻聽令於唐爺嗎。
她抬眼看著鬱晏宸,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她總覺得這裡像個殺人的囚室,比起將那兩巴掌打回來,她現在更想離開。
與此同時,唐苧在那罵道:“你個賤人,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讓我爹將你扔進窯子裡!”
鬱晏宸耐著性子,循循善誘:“要不是她算計我,你手腕也不會受傷,她還放毒蛇咬你,想要你的命,你說她該不該……打”
他頓了頓,將“死”字嚥了回去。
見她不動,鬱晏宸麵色驟然轉冷,往前推了她一把,“快去!”
唐苧見阮含嬌這副慫樣,立刻笑了,“哈哈哈,諒你也不敢。”
“什麼平州少女,叫得好聽,你就是我父親買回來給男人玩的**!”
“爬床的賤人,不要臉!”
平州少女、買回來給男人玩、爬床的賤人。
這些話像一柄柄帶刺的利刃,戳進阮含嬌胸口,耳邊猶響起那位主母對孃親的辱罵聲。
“賤人,爬床的賤貨!看見你我就噁心,我要是你都冇臉活在這個世上。”
“趁人之危,搶我的夫君,真是不要臉!”
阮含嬌上前一步,“啪啪”兩巴掌上扇在唐苧臉上,她氣得胸口起伏,眼眶發紅。
她也不想成為“平州少女”,不想被人賣到這裡,可是誰又給過她機會。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何曾招惹過眼前這位大小姐,她三番兩次羞辱她,竟然還想要她的命。
鬱晏宸走到阮含嬌身邊,雙眼放光地看著她,讚許道:“打得好!”
唐苧冇料到她真會打自己,短暫的懵怔過後,身子瘋狂在椅子上扭動著,還破口大罵。
“你敢打我,你這個隻會對男人發騷的小賤蹄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鬱晏宸低頭在阮含嬌耳邊道,“她又罵你了,打她!”
這次,阮含嬌毫不猶疑伸手打了唐苧兩巴掌,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