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一名侍衛來報,“大人,二公子求見。”他頓了頓又道,“孤身一人前來。”
蔣昭麓看了看侍衛,幾乎冇猶豫,“請人進來。”
周澤進門跟蔣昭麓打過招呼,翩然落座,他低頭稍整衣襬,一抬頭就見到堂中凶神惡煞的兩名侍衛,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他看向堂上的蔣昭麓,“大人,堂中可否隻留我二人說話。”
蔣昭麓揮揮手,侍衛全都退了出去。
周澤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蔣大人,明人不說暗話,唐鎮海既然要死,在下可否勞煩大人行個方便,將他留給我處置。”
蔣昭麓目光如炬,看向周澤。
傳聞說,這位二公子聰明絕頂,機敏過人,果然不虛,他來島上的一舉一動,還有目的都冇逃過他的眼睛。
既然周澤將話挑明,蔣昭麓也不跟他繞彎子了,“敢問周公子,究竟為何要置唐老闆於死地。”
周澤先是淡漠一笑,而後眼中坦露出殺機,一字一頓道:“為父報仇!”
“沉船之事,蔣大人已派人查明,我就不再贅述了,當年家父知道唐鎮海裡通外國,發戰爭財,對這件事很是反對,唐鎮海便派人殺了我父親,做出父親為護他而死的假象,這個仇我必須報!”
蔣昭麓對這件事有所耳聞,不過,那是十前的事了,周澤當時不過也就十幾歲,這些事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周澤料到他有疑問,繼續道:“家父有寫日記的習慣,這件事除了我和母親誰也不知道,家父身故後,我從他日記中得知了他與唐鎮海的矛盾。”
“起初我隻是懷疑父親的死跟他有關,因為唐鎮海對我和母親的確多加照顧,後來我想辦法調查,證實了這件事。”
一向淡漠的周澤,眼中有了憤恨的情緒,“唐鎮海欺世盜名,貪圖名利,罔顧國本,這種民族敗類,就應該殺之而後快!”
蔣昭麓思索了片刻道:“本官對你們的私人恩怨不感興趣,但是本官想問問周公子,唐鎮海若是不在了,周公子打算如何安置金蟒幫的一眾手下。”
唐鎮海手下萬餘人,若是散落各處入海為寇,後患無窮。
周澤擲地有聲道:“接手金蟒幫成為新幫主,無條件配合蔣大人實行瓊洲島貿易改革!”
他起身,聲音有些激動:“蔣大人,治水在疏不在堵,千萬不能實行海禁政策!”
“周公子請坐,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
蔣昭麓明白,比起唐鎮海的名不副實,麵前這位機敏過人的周公子,纔是真正可堪大用。
一番詳談後,兩人達成了共識,蔣昭麓趁機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周公子,我想在府上尋一位姑娘,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兩人相談甚歡,周澤自然應下,“蔣大人請講。”
蔣昭麓從堂上走下來,高大的身影有些落寞,他滿眼愁思,音色悵然,“這位姑娘來自平州,年方二八,閨名含嬌。”
周澤一怔,平州,含嬌……
難道是“平州少女”之中的某一位,而且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而且他說的是府上,而不是島上,周澤問道:“蔣大人如何確定此人就在府上?”
蔣昭麓轉身:“不瞞周公子,昨日來府上,我在一輛出府的馬上匆匆一瞥,我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她,可是她從平州消失了,杳無音信,很有可能被歹人賣到了島上。”
周澤問他:“若是將人找到,蔣大人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