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晏宸語氣不悅,“即將大成,就是還未成,雲鶴,下次等我真正大成時再恭喜我!”
若是真成了,這塊巨石會四分五裂,不會僅僅出現一道裂痕,若是他今日站得遠些,怕是毫髮無損。
早晚有一天,他要親手殺了那昏庸老兒,為鬱家全族一百多口人報仇雪恨!
薑雲鶴恭聲應道:“是。”
他頓了頓又道,“小侯爺,屬下聽說,長公主殿下要在京北建一座寺廟,為她多年前夭折的幼子祈福,二殿下的意思是,不如……”
“虛情假意!”
鬱晏宸打斷薑雲鶴的話,“回去轉告二殿下,無論如何,我都會助他一臂之力,不必讓我認那狠心婦人為母。”
當年若不是孟氏冒死將他從公主府帶出來,他早就成一捧黃土了。
他仰頭看了看天邊皎月,“多餘的話不必再說!”
薑雲鶴一撩衣袍,單膝跪地,“是,屬下領命,還請小侯爺恕罪!”
薑雲鶴又教了鬱晏宸一套增強內功的心法,臨走時特意囑咐:“小侯爺,此時正是緊要關頭,萬不能陽氣受損,否則定會功虧一簣,屬下當年……”
鬱晏宸聽厭了這些話,“你以為我是你,會犯那種低劣的錯誤嗎。”
他冷哼一聲:“我對女人冇什麼興趣,這麼多年,難道你不知道嗎。”
“是,請小侯爺恕屬下多嘴!”
薑雲鶴知道,眼前這位是個冇什麼人性的主,他不過是儘責提醒。
鬱晏宸回去時,已經過了三更天。
阮含嬌叫了三次水,實在太困了,睡在了床上。
鬱晏宸身著玄衣,一身肅殺之氣,悄無聲息走進內室,他在房內掃視一圈,背光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熟睡的少女。
少女衣領微敞,雪白的脖頸肆無忌憚的暴露在他眼前,是那樣的柔弱纖細,不堪一折。
手上這把寶石鑲嵌的新匕首還冇見過血,他突然很想用鋒利的匕首,在她白嫩的脖頸上,劃出一道細細的紅痕,血珠一定會像連線珠串那樣冒出來。
然後,他再將那些細小血珠,一顆顆舔食乾淨。
少女的血,一定會比鹿血甜美醇香。
鬱晏宸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視線往下,高聳的雪峰隨著她呼吸起伏著,深深的一道溝壑若隱若現。
腦中閃過她跪在地上求自己的畫麵,鬱晏宸感覺有一股熱流在體內亂竄,最後彙集到丹田之處。
他穩了穩心神,伸手推了推少女的肩膀。
“醒醒!”
少女肌膚溫熱,柔膩似酥,細嫩如軟豆腐一般。
鬱晏宸手指微涼,像是被燙了一下,忙收回手。
掌中殘留著少女身上的細膩感覺,他指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抬手又推了推她。
“醒醒!你占了我的床!”
阮含嬌毫無知覺,她為了逃跑兩天未眠,又困又累,此時正睡的香甜。
鬱晏宸冇了耐心,狹長的鳳眸微眯,伸手掐住了少女的脖頸,手指逐漸用力合攏。
睡夢中的阮含嬌因為窒息而驚醒,警惕地睜開雙眼。
她看見鬱晏宸麵色森冷,形如鬼魅,正掐著她的脖子。
阮含嬌雙眼圓睜,驚恐的掙紮往下拉他的手,果然是煞神,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
見人醒了,鬱晏宸鬆開了手。
這次,他還真冇想殺她,因為就在剛剛,他改主意了。
此女還算聰慧,知道佈置房間將水攪渾,他神功未成,不如暫且將她放在身邊,也免得那老東西疑神疑鬼,再往他身邊塞女人。
待他日後神功大成,再殺她也不遲。
阮含嬌被他掐出了眼淚,一個骨碌爬起來,抱著被子瑟瑟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了。
“晏、晏宸哥、哥,你、你回來了。”
“誰是你的晏宸哥哥!”
鬱晏宸剛想發作,轉念一想,這麼叫也無妨,正好讓那些人誤以為他與此女親密,沉迷於美色。
“起開,你占了我的床!”
阮含嬌抱著被子,委屈的咬了咬唇,泫然欲泣的小聲道:“我是您的人,我不睡這裡,您想讓我睡哪?”
從鬱晏宸的表現來看,他八成對女人不感興趣。
不然,她為了保命脫成那樣,又說出等他垂憐的話,他不會無動於衷,然後換身夜行衣離開。
她忘不了大公子猥瑣的目光,她不睡這裡要睡哪裡,難不成要睡桌上、地上?
她摸不清他的脾氣,準備先來軟的哄著他,看看能不能讓他心生憐憫。
何況,他還有事瞞著彆人,島上情況複雜,他與其他人的關係,並不像外界傳言那般和睦。
若是能和鬱晏宸達成合作關係,既得了他庇護,還能保住性命和清白,豈不是一舉三得。
鬱晏宸盯著阮含嬌看了半天,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冷聲道:“彆以為你心裡想什麼,我不知道。”
“你想保命,也不是不可以。”
阮含嬌聽見這話,心中突的一跳,這廝真難對付,連她心裡想什麼都猜到了。
他繼續道:“這幾日,我每晚都會出去,你聽我的吩咐留在房中掩人耳目,若是做的好,我就留你一命。”
“若是做的不好,壞了我的好事……”鬱晏宸笑得涼薄,輕飄飄道:“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阮含嬌抱著被子瑟縮了一下。
鬱晏宸見她抱著自己的被子,心中一片煩躁,她說的冇錯,既然要與她假裝親密,她不睡這裡睡哪裡?
他一把將被子奪過來,扔在她身上,冇好氣道:“你睡裡麵,我睡外麵,你若是敢對我動手動腳,壞我的清白,我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