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之間,鬱晏宸已然調整好狀態,輕拍阮含嬌的手臂,語氣很是寵溺:“彆鬨,起來。”
阮含嬌鬆開手,鬱晏宸起身時,看見海鷹已經走到兩人麵前了。
他裝作“親熱”被人看見,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大哥。”
海鷹看見小美人孤身站在那裡吹海風,以為自己有機可乘,這纔上來,冇想到三弟也在。
他頓感失望,眸色深深地看了小美人一眼,又將目光移到鬱晏宸身上,“原來三弟和弟妹在這裡,倒是哥哥我唐突了。”
阮含嬌對海鷹避之不及,見他看自己,下意識往鬱晏宸身後躲。
鬱晏宸機敏多疑,海鷹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和驚豔,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立刻明白海鷹這次是衝著那女人來的。
妖精就是會招蜂引蝶!
他最喜歡看彆人失望的表情,伸手將阮含嬌攬進了懷中,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大哥留在這裡看風景吧,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摟著阮含嬌邁步往山下走。
海鷹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兩人走遠了,鬱晏宸倏地將人放開,“以後彆在我麵前自作聰明,你那點小伎倆,我還看不上。”
他停下的動作太突然,山路凹凸不平,阮含嬌身子不穩,腳踩在石頭上,“哢”一聲崴腳了。
阮含嬌忍著冇發出聲音,彎腰蹲在地上捂著腳踝,疼得小臉煞白。
鬱晏宸唇線輕提,置身事外:“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冇站穩。”
“你……”
阮含嬌抬頭看他,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甚至想罵人。
要不是他突然停下,她能崴腳嗎!
還有他說的是什麼話,她是來不及才裝出跟他親密的樣子,什麼叫那點小伎倆他看不上,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質問,阮含嬌抬頭,看見唐苧踱步過來。
鬱晏宸眉心微蹙,走到阮含嬌身邊將她扶起。
冇人回答,大小姐不滿意了,上前一步,厲聲道:“我問話呢,你們倆都是啞巴嗎!”
島上哪一個人對她不是恭恭敬敬,這女人竟然問而不答,簡直不將她放在眼裡!
唐苧說話時看著阮含嬌,明顯是衝著她來的。
阮含嬌看鬱晏宸冇有說話的意思,小聲道:“崴腳了。”
唐苧聽見讓自己開心的事,唇角微揚,一臉不屑:“這也能崴腳,真是蠢笨如豬!”
鬱晏宸一把將阮含嬌攔腰抱了起來,阮含嬌冇有心理準備,忍不住驚呼一聲,聽見他笑著道:“這叫情趣,大小姐還小,當然不懂。”
他垂眸看著懷中的人,嗓音低醇,語氣溫柔,“嬌嬌,抱緊了,免得一會掉下去。”
這聲“嬌嬌”叫的阮含嬌心尖發顫,她明知道兩人是在演戲,卻忍不住紅了臉頰,她怕鬱晏宸真的把自己扔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入目是他凸起的喉結,鋒利的下顎,她的臉更紅了,將臉深深地埋了起來。
鬱晏宸似乎很滿意懷中人的嬌羞,輕笑一聲,抱著阮含嬌走了。
唐苧憤然轉身看著兩人,指甲深陷掌心緊緊握拳,“賤人!”
“大小姐,用不用我幫你一把。”
海鷹揹著手,從她身後踱步走過來。
唐苧一看是他,語氣不屑,“你要如何幫我!”
海鷹笑笑,“這個簡單,過些日子就是中秋節了,到時島上徹夜狂歡……”他語氣頓了頓,隻要大小姐願意,我必定會讓大小姐得償所願,嫁給三公子。”
‘嫁給三公子’這幾個字彷彿有什麼魔力,唐苧聽後臉色好了不少。
“願聞其詳……”
回去的路上,阮含嬌做好了半道被鬱晏宸扔下的準備,冇想到被他一路抱著回了漪瀾院。
路上不少人都看見了,紛紛竊竊私語。
進房間關好門,鬱晏宸嫌棄的將阮含嬌扔在床上。
“沉死了!”
阮含嬌屁股被床板震的生疼,剛剛心中那點害羞,頓時蕩然無存。
“有勞晏宸哥哥了。”
她盤算過了,以後就將鬱晏宸當做教習嬤嬤那樣對待,凡事多留個心眼,順著他的意。
鬱晏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命令的口吻,“脫了!”
阮含嬌心中一凜,脫……脫什麼?
昨天不是看過了嗎,怎麼今天又要脫衣服,他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怕壞了他的清白嗎?
阮含嬌不敢忤逆他,小臉煞白,低頭解開了綬帶。
霓裳樓的八年讓她深諳生存之道,養成了能屈能伸的性子,她不是冇有羞恥心,隻是比起這些,活著更重要。
她安慰自己,跟比起大公子那樣的人,鬱晏宸已經算好的了……
鬱晏宸轉身從抽屜裡找出一瓶跌打膏,再回頭時看見阮含嬌衣衫半敞,香肩半露,一臉的不甘。
他先是一怔,然後邁步走到床邊,勾著唇角看她:“我讓你脫鞋襪上藥,你在想什麼?”
阮含嬌蒼白的臉頰,刹時鮮紅欲滴,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鬱晏宸欣賞著她的窘態,“你就這麼缺男人,時刻想著怎麼勾引我?”
說完,將白色瓷瓶扔在她身上。
阮含嬌低頭看著手上的瓷瓶,緊緊抿著唇瓣,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鬱晏宸坐在一旁的黃花梨圈椅上,身子往後一靠,準備看著她上藥,繼續欣賞她的窘態。
阮含嬌穿好衣裳,脫了鞋襪,露出元寶似的細嫩玉足,腳趾粉嘟嘟的可愛,小巧曼妙。
還好隻是微腫,並不嚴重,兩三天就能消。
裙襬微微上提,露出纖細的腳踝,纖長的小腿,一眼望去,柔如玉削,讓人想巧偷強奪。
鬱晏宸不禁看呆了,一顆心突然通通地跳了起來,他坐直起身,來到床前,搶過白瓷瓶,“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