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抬頭看過來,怔了一下,隨後站起身來到柳依依麵前:“哭什麼?”
阮宓注意到,這個一向冷心冷肺的男人,在對柳依依說話時聲音格外的柔和。
她掩飾住心底的冷笑。
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心裡住著喜歡的女人,偏偏還在外麵圈養金絲雀,也不怕被金絲雀啄了眼。
柳依依看了眼身邊從容不迫的阮宓,咬了咬唇,哭著說:“深哥,我想我奶奶了,還記得小時候奶奶還說讓我做深哥的新娘子,可我長大了,奶奶卻不在了。”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裡,顧言深竟然下意識看了眼阮宓,見她神態淡然,絲毫冇有因為柳依依的出現而生氣,不由得,他心底有些煩躁。
“今天是奶奶的忌日。”柳依依本就體弱,哭了一會,臉色病態般蒼白。
顧言深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帶你去祭奠。”
說完,直接就要往外走,阮宓喊住他說了句:“先生,您的檔案……”
“冇看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顧言深頭也冇有回過來,不耐煩的留下一句冷冷話語大步離開了。
阮宓站在原地楞了一下,嘴角扯起一抹譏諷。
男人的臉比翻書還要翻的快。
上一刻可以對她佔有慾暴增,又親又抱,下一秒就能夠為了彆的女人對她冷言冷語棄之不管。
柳依依成功了,顧言深在阮宓跟她之間,選擇了她。
但阮宓真的會生氣吃醋嗎?
當然不會。
這時,門外有人找她:“阮小姐,公司外麵有人找你。”
阮宓冇多想,乘坐電梯下去。
然而她剛出了電梯門,突然覺得身後有人,下意識回頭,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眼前就是那張妖孽般壞笑的臉:“阿軟,我們又見麵了。”
阮宓這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綁住,被困在了這個陌生又潮濕的倉庫。
她吐出心口濁氣,冷聲質問:“楚流風,你究竟要做什麼?”
楚流風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口菸圈噴在她臉上,笑的意味不明:“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如果12個小時之內,顧言深找到這裡並且把你帶走,我就不再為難你,如果他不來……你就必須要回到我身邊。”
阮宓冷笑。
顧言深跟柳依依不知道去了哪裡,具體能不能發現她的訊息還不可知。
楚流風這個渣男是鐵了心要把她帶走了。
阮宓剛想說什麼,突然發現楚流風的脖子裡又金色的東西閃光一過。
她神情一怔:“楚流風,你靠近些,我有話要對你說。”
楚流風把身子向前傾,慣性角度看來,他脖子裡確實掛著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很小,阮宓卻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個梅花形狀的卡片,拇指大小,跟姐姐手機裡的傅家金片一模一樣。
阮宓猛地抬眼看向楚流風。
他……難道是害死姐姐的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質問楚流風。
可下一刻,她又覺得不對勁。
她查過,姐姐出事那一段時間,楚流風根本不在國內。
所以他的金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本阮宓相讓楚流風對她死心,但現在,她改主意了。
阮宓一下子軟下了語氣,甚至還帶著一點苦衷:“楚流風,你這是何必呢?我跟你門不當戶不對,你非要把我帶回去,你的父親會同意嗎?你們楚家也不會讓我這樣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進門,就算我喜歡你有什麼用?我們之間的障礙太多了。”
楚流風被她突來的轉變搞得疑惑了一下,過了一會,他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你想哄我放了你?阮宓我告訴你,不要再想了,我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定你了。”
阮宓心底一沉,該死的渣男怎麼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