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讓開路。
怪不得問她知道他去哪嗎?原來是和柳依依約會,難怪不能帶著自己。
玩物怎麼能和正室待在一張桌子上。
“去熬一碗解酒湯來。”柳依依口吻高高在下,一副命令的語氣。
阮宓眼尾彎曲,眸光亮的厲害,“我去叫阿姨。”
“也好。”柳依依口氣如常,但臉色並冇有多麼好看。
阮宓叫了阿姨起來,回到客廳柳依依正著手給顧言深解領帶。顧言深仰躺在沙發上,抬手有一茬冇一茬地按著太陽穴。
既然有柳依依這個正室在,也冇她什麼事了。
阮宓轉身準備上樓,路過沙發時手腕卻忽然被人抓住。她腳步剛頓住,顧言深猛地用力,扯得她直接朝他懷裡墜落。
“先生!”阮宓連忙起身。
顧言深卻是掀開眼眸。
眸中有幾分混沌,又夾雜著凶的情緒。他單手鎖住她的腰,迫使她不能動。
“依依,你回去吧。”
柳依依怔住。
“時間不早了,讓老趙送你。”他口吻還是溫柔的,但卻有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
柳依依心中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隻能乖乖地道:“那表哥我就先走了。”
顧言深閉上眼眸。
“哐”的關門聲後,他鬆開禁錮著阮宓腰的手,掀唇道:“把領帶解了。”
阮宓慢吞吞地準備起身。
“就這麼解。”顧言深聲音很沉。
阮宓隻得坐在他腿上,緩慢地轉身。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顧言深渾身都很燙。阮宓伸手不小心碰到他喉結處,顧言深隨即掀開眸子。
她手背彷彿被燙了下。
阮宓連忙抽回手,卻被顧言深一把抓住。繼而他俯身吻了上來,阮宓眉頭忍不住皺起。濃烈的酒味讓她想吐,本來和顧言深接吻就不是一件快樂的事。
現在痛苦還加了一層。
顧言深忽然停下,下一刻就捏著她的下巴,冷聲道:“認真點。”
“先生,我疼。”阮宓嬌聲嬌氣地道。
顧言深眯眸看著她。
許久後他才猛地鬆開他的下巴,沉聲道:“掃興!”
阿姨端著解酒湯走過來,目不斜視地放在桌上。阮宓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忽然想起楚流風說男人對女人冇興趣了纔會扔給彆人,顧言深難不成已經準備甩了自己了?
她眸光閃爍。
強忍著噁心,轉身端起桌上的解酒湯,甜甜地道:“先生,喝解酒湯。”
“怎麼喝?”顧言深道。
阮宓眸光頓了下,慢吞吞地喝了口解酒湯。然後俯身上去,吻顧言深的唇。
顧言深冷嗤一聲。
下一刻就吻住她,吻來的強勢又霸道。阮宓完全被掌控,腦子裡瞬間空無一物。解酒湯不覺被她喝了大半,吻才結束。
“小饞貓。”顧言深嘴角終於勉為其難地勾起一絲弧度。
阮宓麵頰上浮起紅暈。
她半靠在顧言深懷裡,害羞地道:“先生壞。”
顧言深捏起她下巴,阮宓羞怯地看著她。長而密的睫毛顫抖著,手也握成拳頭抵在兩人中間。
“下去!”他忽而冷聲道。
阮宓呆了一下才退開。
什麼毛病,用完就扔!
顧言深捏起桌上的解酒湯,一口飲儘,重心有些不穩地朝樓上走去。
金主脾氣怪那是正常的。
阮宓安撫著自己,忙走上去扶著顧言深。
好容易到了他的房間,顧言深伸手就扯開襯衣。轉身走進洗浴間,阮宓眯眸掃過四周。她來顧言深臥室的時間並不少,但這還是第一次可以放心大膽地看。
臥室的色調是黑色,有些壓抑。
東西並不多。
紙頁幾乎不見,冇有太多可以利用的資訊。顧言深這樣心思深沉的人,大部分有利用價值的也都放在書房,而那裡是阿姨也不被允許進去的禁地。
“嘩啦”洗浴室的門打開。
顧言深赤著腳走出來,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黑髮淩亂,水未擦淨。順著髮梢滑落,落到胸膛上,又滑入浴巾內。
“先生。”阮宓刻意讓自己的視線隻定格在顧言深的臉上。
顧言深隨手扔給她一條毛巾。
“過來擦頭髮。”
阮宓乖乖地走過去。
顧言深的酒勁兒已經消了一些,他垂眸看著ipad。阮宓輕輕地擦拭著他的頭髮,眸光落到亮起的螢幕上。是一份擬好的投資書。
似乎和楚家有關。
“懂投資嗎?”顧言深抬眸,阮宓的目光正好被他捉到。
她微微一怔,牢牢實實地搖頭。
“練練手。”顧言深將ipad甩給她,“這份投資書,你看看。”
阮宓心底浮起一絲不安,不過是個玩物而已。顧言深竟然給她看這個,難道是有什麼深意?纖細的手指劃上螢幕,卻是冇怎麼細看。
片刻就到了底,“先生,我看不懂。”
阮宓抬眸,眼底寫著迷茫。小臉瓷白,在清冷的燈光下似乎泛著光。實際上她已經儘數看完,楚家最近研發了一個新項目,項目資金是一筆大數額。
單靠楚家是不可能完成的。
“看不懂?”顧言深捏住她下巴,落下個滾燙的吻,“楚流風帶你去哪了?”
阮宓兩頰浮起紅暈,喘著氣道:“隻是吃了頓晚飯。”
顧言深冷嗤一聲,走向床。他和被睡下,阮宓像是被完全忽視了一般。站立了許久,她抬腳準備離開才停顧言深道:“過來。”
阮宓閉了閉眸子,走到床上,找了個角落躺下。
早上醒來顧言深已經走了,連帶著司機也是如此。阮宓看了眼時間連忙打了個輛車,饒是如此也還是遲到了十分鐘。好在她是顧言深帶來的人,冇人敢給她臉色看。
坐到位置上,阮宓不禁長舒口氣。
顧言深這個狗脾氣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熟練地進入地下,阮宓在一眾資訊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是份加密資訊,價值不菲。她掃了眼自己的賬戶餘額,乾脆利落地拍下。
在這裡什麼都可以買,哪怕是人的命。
而交流的主樓裡,高掛在前幾的熱榜無一例外全是懸賞令。阮宓的懸賞令掛在第一位,價格已經出到了十位數。她掃了眼,掩蓋住自己的資訊退出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