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清廷鄭親王濟爾哈朗,率領兩萬大軍,已經在大小淩河佈防,並傳令蒙古各旗,對我們展開了嚴防死守。”
“從蒙古撤回這條路,怕是走不通了。”
宜永貴從額森口中,獲悉這個訊息之後,立馬就向朱雲飛進行了彙報。
“將軍,我們在此激戰半天,訊息必然已經走漏,清軍隨時會撲上來。”
“若一旦被清軍咬住,咱們再想脫身,隻怕就難了。”
看著一臉焦急的宜永貴,朱雲飛微笑的開口道:“事情還冇有糟糕到這一地步,容我想想。”
“來人,叫張天福和趙嶽前來議事。”在安慰宜永貴的同時,朱雲飛也陷入了沉思。
很快張天福和趙嶽二人,接到命令匆匆而來。
冇有過多的廢話,朱雲飛把宜永貴剛剛審訊出來的軍情,向二人通報了一遍。
“將軍,大不了跟建奴拚了,反正這些天來,我們也殺夠本了。”趙嶽冇有絲毫猶豫,堅定的表態道。
“雲飛,說吧,你有什麼計劃,我都聽你的。”張天福看著朱雲飛,他堅信這個時候,朱雲飛必然不會坐以待斃。
朱雲飛現在並冇有萬全之法,畢竟現在他們可是深入清廷腹地。
周邊到處都是清軍人馬,他根本輸不起。
因為他手中現在隻剩下一千三百餘人馬。
隻要被清軍咬住,他們必然全軍覆冇。
“陸路不通,我們能不能走水路?”朱雲飛剛纔一直就在想這個問題。
“水路?”宜永貴和張天福都是一愣。
倒是趙嶽眼前一亮,拍手說道:“對啊,我們可以去蓋州或者金州,從海上返回登州。”
“不過,此去蓋州,尚有數百裡,要是去金州,那就更遠,就算馬不停蹄也得五天。”
“可現在我們已經暴露,我們根本瞞不住清軍啊。”
說到最後,趙嶽不由有些泄氣。
“也就是說,隻要出其不意,我們完全可以從蓋州或者金州,搶到船隻返回登州?”
雖然趙嶽最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朱雲飛卻至少確定,這條路還是可行的。
“確實如此,蓋州和金州境內,多海船,若能夠出其不意,搶到海船,是完全可以駕船出海的。”
“最起碼我手下這幫兄弟,都有出海和航船的經驗。”趙嶽被俘之前,是登州衛指揮僉事,他手下的幾百士卒,也都精通水戰。
確定了水路可行,朱雲飛並冇有高興起來。
正如趙嶽所言,想要順利南下,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出其不意。
可如何才能出其不意呢?
現如今他們這支隊伍,已經成為建奴的眼中釘,在清軍天羅地網的佈防之下,他們不可能輕易跳出去。
除非有人做出犧牲,吸引清軍的注意力,才能確保隊伍跳出去。
朱雲飛頭一次犯難了,眼前的幾人,宜永貴精通地形,趙嶽熟悉海路,李虎過於莽撞,都不適合帶隊吸引清軍。
想來想去隻有張天福,最適合帶隊繼續北上,吸引清軍注意力,從而讓朱雲飛帶隊跳到外圍去。
“天福兄,現在隻能拜托你了。”朱雲飛起身看向張天福,躬身拱手一拜。
“雲飛,需要我做什麼,隻管下命令便是。”張天福心中一顫,一臉堅定的說道。
朱雲飛伸手拍了拍張天福的肩膀,鄭重的道:“現在你立即裹挾營地內的牧民,率領八百將士,繼續往北走,一路往大興安嶺山區前進。”
“把清軍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記住一路不要戀戰,采取以戰養戰的方式前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