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改造完成,都已是麵目全非,外形看起來龐大又笨重,整一股狂猛野獸風,簡直醜破天際。
但林鸞卻很滿意,這樣堅固的車體,至少不會被三級喪屍一爪子給撓穿。
最後還是秦致遠讓人將車身全噴成了墨綠迷彩,才總算給它們挽回了一點顏麵。
不過到了末世,車輛倒是隨處可得,反倒是能源燃料缺乏的很,所以汽油柴油他們也陸陸續續采買了不少。
半個月後,林鸞在三環南路附近的清馨苑租下了一棟雙層彆墅,六室兩廳三衛,精裝修,帶花園和雙車庫,還送一個小閣樓。
由於所處位置較偏僻,所以租金相對便宜些,租期半年,押一付一,一共支付了十萬。
隔天一早,秦致遠就找了人來,把彆墅的前後房門都更換成了裡外兩扇加厚的純鋼門,四周對外的窗戶也全部安上了鋼筋護欄,玻璃換成了防彈玻璃,又掛上厚實的遮光窗簾,此外,他們還在樓頂天檯安置了三個碩大的不鏽鋼水箱,以及太陽能發電設備。
而他們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的改造,則是因為他們準備將這棟彆墅當作末世後的第一個據點。
病毒風暴是全球性的,同時世界各地都將喪屍遍地,不論去哪他們都逃脫不開。
再加上末世初期,人心惶惶,燒殺搶奪隨處可見,雖然各地很快都相繼建立了安全基地,但基地各項設施及管理卻並不完善。
所以林鸞和秦致遠商量後,決定不像前世那般北上逃亡,而是在自己熟悉的G市先安定下來,一邊殺喪屍磨練,一邊收集物資,等到時機成熟後再決定去向。
時間一晃,轉眼就到了2019年9月12號,人類的劫難開始進入最後一週倒計時。
這天,林鸞起了個大早,背上自己的揹包,乘上了開往L市的動車。
L市與G市同屬F省,乘動車來往僅需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等她再坐上的士一路塞塞堵堵繞了大半個城,來到西城郊時已接近正午十二點。
林鸞在街上轉了轉,最後進了十字路口的一家麪館,要了份雞絲涼麪。
這家涼麪用的是口感爽滑的蕎麥麪,配上雞肉絲、蛋皮絲、黃瓜絲還有焯過水的綠豆芽,再澆上一勺獨門祕製的鮮香醬料,攪拌均勻後便是一份色香味俱全的美味。
在這烈日炎炎的中午,來上一份這樣的涼麪,清爽的氣息迎麵撲來,光是看著就能讓人食慾大開。
林鸞一口接著一口,吃的很是過癮。
那清涼爽口的麪條下肚,一掃她趕路的勞累和暑氣,再配上店家贈送的冰鎮酸梅汁,風味更是無與倫比。
吃飽喝足,林鸞又讓老闆打包了一份大份涼麪,特意囑咐要多放香菜和紅油辣子,還另外下單訂了三十份,並約好兩小時後來取。
這段時間,她也開始選擇性的存儲熟食,但凡吃了覺得可口美味的食物,她都會打包上一些存放進空間密室裡。
等到末世後,這些美食可都是千金難求的。
拎著打包好的涼麪,林鸞來到附近的老碼頭,憑著模糊的記憶尋到了一間倉庫前。
這座碼頭上大大小小建了不少對外出租的倉庫,外觀看起來都差不多,全都紅磚白瓦捲簾門,但唯有這一間小倉庫的大門用的是密碼鎖的防盜門,門前還安裝了監控器,所以還是挺好認的。
伸手按響門鈴,大門上的揚聲器很快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聲音冷淡無波。
林鸞提起手裡拎著的打包袋朝監控器晃了晃,“你好,送外賣的!”
裡頭停頓了片刻,又道:“今天早了!”
“對,因為我是新來的,所以老闆讓我早點過來,好熟悉熟悉路。”林鸞繼續煞有其事的忽悠。
裡頭不出聲了,門上的攝像頭卻突然朝著她上下移了移。
很快,一陣哢嚓作響的開門聲響起,厚重的鋼板門開啟一條縫,從門內探出一個戴著眼鏡的毛絨腦袋。
林鸞微笑,猛地抬手,將一支黑黝黝的槍管對準他。
她說:“你好,吳一昊。”
與此同時,門內突然傳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吳一昊渾身一震,下意識就想去按門內側的電閥開關。
林鸞卻好像早有所覺一般,直接將槍管抵上他的眉心,語氣森然:“我勸你的手最好彆亂動,這槍裡的子彈絕對要比你的高壓電更快!”
半個小時後,吳一昊雙手抱胸,滿臉戒備警惕地坐高腳凳上,麵前放著一張簡易餐桌,桌上一份打包盒,除此外,整個倉庫空空如也。
“你到底是誰?國安部?網監?還是境外間諜?”他冷冷地盯著林鸞,長期不見陽光的蒼白臉龐因怒火染上了些許紅暈。
這不知打哪來的女強盜,不僅輕而易舉就把他在屋內各處設下的電擊機關破壞光了,還不知耍了什麼把戲,將他倉庫裡的東西全都變冇了,那些機器設備、零件圖紙可是他最寶貴的東西啊!
還有她手裡的槍,方纔他安裝在攝像頭裡的檢測器明明冇有發現異常,她又到底是從哪變出來的?
“不管你是誰,我最近冇做什麼犯法的事,我這也冇有你們想要的資料。”他眯著眼道。
林鸞挑挑眉,心裡暗歎這傢夥的“仇家”還真不少,連境外間諜都招來了。
吳一昊也是她前世的同伴之一,今年不過23歲,長的清清瘦瘦,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捲毛,智商挺高,情商略低,擅長機械工程,和電力工程。
三年前,他父母意外去世後,他便從M國J州理工大學輟學回國,而後一直蝸居於此搞他的發明創造。
此外,他還是個十分厲害的網絡黑客,曾多次入侵某國航天資料庫,就為了檢視人家新研發的無人機數據,著實讓那國的網警好一番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