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想想你媽媽,她隻是個普通人,如果連你一個異能者都做不到,你覺得她能做到嗎?如果連你都無法保護她,她還能指望誰?”
林鸞聲音冷了幾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她能保護她們一時,但是保護不了一世,想要活著,就必須拿起武器自保。
如果前世她不是一味的躲在秦叔後頭瑟瑟發抖,敢在前期喪屍還未進化時就勇敢麵對,那後來的她絕不會活的那麼憋屈,能砍殺一二階喪屍的普通人大有人在!
樂樂緊咬著下唇,雙眼紅的厲害,握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指節都因用力到泛白,但內心的恐懼依舊讓她卻步,就好像有根木棍貫穿了她的身體,將她牢牢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睜開眼睛看清楚,末世就是這麼殘忍!殺不了喪屍就不能出去收集物資,冇有吃的,你和你媽媽就得餓死。今天,要麼你去殺了它們,要麼我讓雲姨去,你自己選!”
林鸞放下狠話!
前世樂樂之所以能奮起擊殺喪屍,是因為受了她媽媽死亡的刺激,而這一世,她媽媽依舊是她的軟肋。
樂樂的臉色終於大變,而林鸞又在她身後猛推了她一把,“去殺了它!”
眼看那高度腐爛的臉近在眼前,樂樂幾乎本能的捅出了手中的長刀。
“哢嚓!”汙血四濺。
還不能熟練控製力道的她,將喪屍的腦袋整個從中間被捅裂,白花花的腦漿混著汙血濺了她滿頭滿臉。
“嘔——”樂樂直接扭頭吐了。
林鸞拍撫著她的背,輕聲安慰:“你做的很好!”
萬事開頭難,隻要敢動手殺第一隻喪屍,那接下來纔敢殺無數隻,但很多人偏偏就缺乏第一次的勇氣。等樂樂稍稍平複了情緒後,林鸞又打開大門,帶她出去直麵喪屍。
開始樂樂幾乎每砍一顆腦袋都會噁心到吐,但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到後來不用林鸞出聲提醒,就能反應迅速的砍翻撲上她的喪屍。
樂樂小時候長的身嬌體弱,她媽媽怕她受欺負,送她去學過幾年跆拳道,所以她的身手反應也要比常人靈敏的多。
一下午,倆人都在小區外浴血奮戰。
不過基本都是樂樂在戰,林鸞隻在必要時纔出手幫一把。
傍晚回家時,樂樂的腳步都打著飄。
雲舒開了門,一把將滿身血汙的她抱進懷裡,心裡既驕傲又心疼。
樂樂緊緊回抱,頭枕在雲舒的肩上呢喃:“媽,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恩,媽媽知道,我的樂樂一直都是最棒的!”雲舒笑中帶淚,她的孩子真的長大了。
林鸞看著眼前的母女情深,心裡很是欣慰,隻覺得自己所做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至少,她們母女的人生軌跡已經發生了改變。
等到了晚上,一向樂天派的樂樂又滿血複活了,還嚷著要回去把她家裡的存糧都搬過來,不然太對不起她當初的勞心勞力了,林鸞自然笑著答應。
夜已深,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滿天都是絢爛的星辰,卻無人有心欣賞。
此刻,有人正藉著夜色的掩護悄悄靠近彆墅。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白天過來求水的男人。
看著眼前固若金湯的彆墅,他嘴角斜扯,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哪還有白天那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他悄悄靠近大門,從兜裡摸出一串造型怪異的鑰匙和小工具,開始小心地擺弄起防盜門的鎖眼來。
這個男人叫胡斌,並不像他說的,是小區裡的住戶。
早年前他就是個專乾入室盜竊的賊,因為一次盜竊時被主人發現,失手殺了人,之後他就一直在外逃亡。
為了生存,他常常會摸進一些主人外出的屋子,住上一段時間,有時候遇到主人突然回來逃脫不掉,他就直接出手殺死。
慢慢地,胡斌開始享受這種血腥放肆的生活。
他專挑那些入住率不高又地處偏遠的高級住宅區,悄悄潛入選中的目標家中,殺死男主人,監禁玩弄女主人,等到幾天乏味後再殺掉,拿上錢財走人。
而末世來臨的那晚,他正巧摸進了五區的一戶彆墅內,那戶人家的男主人去外地出差,獨留下美麗的妻子和七歲的女兒,結果他把那家女兒鎖進房間,把女主人捆綁在床上肆意淩辱了一晚上。
可第二天醒來時,世界都變了,躺在身邊的女人已經變成了怪物,還差點把他給吃了……
胡斌眯起眼,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防盜門終於被打開,他又如法炮製打開了裡頭的門。
屋內黑暗而安靜,然而對一直活在黑暗裡的人來說,卻毫無阻礙。
胡斌悄悄摸到廚房,伸手在刀架上摸索了一番,最後拿起一把剔骨刀,手指在刀刃上輕輕一滑,微微刺痛,指腹頓時冒出了細細的血絲,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早在末世第一天,他就看上了這棟彆墅,厚重的防盜門,全鋼筋的護欄,完全就是為末世打造的安全屋,他非常中意。
所以今天一停水,他就迫不及待的過來試探。
冇想到屋裡頭不僅有食物、水還有女人,而唯一的小子成冇成年都是問題,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拿著刀,胡斌轉身走向客廳,準備挑一間房間開始乾活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燈光突然打在了他臉上,刺眼的亮度使他睜不開眼,讓他下意識伸手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