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細想後,陳偉把爆炸弓收回揹包,繼而取出超級切割者。
為什麼不使用爆炸弓?
原因很簡單,陳偉是想把這當作據點,不是想要炸平它。
爆炸弓威力巨大,要是一不小心,將承重牆破壞掉,整棟樓倒塌下來,上百層,自己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所以,電鋸絕對是眼下最合適的武器。
狂拉開關,手臂因為用力,肌肉如同一根根鋼筋,浮現出來,嗡嗡嗡直響。
這還得多虧陳偉當初看中一個健身房的女神,為了追那個女神,他專門跑去辦卡,誰知道最後,愛上健身,對那女神反而興趣消失。
雙手將電鋸平舉起,陳偉快速旋轉著身體,像個陀螺一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喪屍撲上來,立刻就會被分成兩截,所到之處,一片血腥。
而與此同時,在酒店二十六樓。
“你們有冇有聽到什麼聲音?”女人開口問。
“像是電鋸?”
“走,過去看看!”
幾人來到床邊,就看到陳偉手持電鋸,像割草一樣,玩弄著喪屍。
“這傢夥,瘋了吧?”
“臥槽!真夠猛的,一把電鋸,完全不把那些怪物放在眼裡。”
“要不要招攬他,如果有這個傢夥在的話,我們還用得著害怕喪屍嗎?說不定可以順利離開江城,去尋找倖存者據點。”
“這傢夥厲害歸厲害,可我總感覺他的精神有點不正常,如果是個變態殺人狂怎麼辦?”
“……”聽到有人這麼說,眾人集體陷入沉默。
確實,陳偉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用不好,都有可能割傷自己。
“這傢夥簡直太變態了,幾十隻喪屍,不到兩分鐘,全部砍死。”眼鏡男推了推眼鏡,驚歎道。
距離實在太遠,陳偉感官再如何敏銳,也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這一身血,真噁心。”陳偉將同樣沾滿血的電鋸收回揹包,然後往酒店內走去。
不出所料,電梯已經無法使用。
看著一百多層樓,要放在以前,陳偉肯定得心虛,不過現在,他剛纔通過開寶箱,可是整整獲得了五十多點耐力值。
區區一百層樓,根本不在話下。
四分鐘後,陳偉終於抵達最頂層。
一腳將房門踢開,十分暴力,畢竟他也冇有鑰匙。
之後,從廚房搬來冰箱,將房門擋住。
擋不擋得住喪屍陳偉不知道,能擋一會是一會,至少,給陳偉清洗的時間。
這要是什麼防備都冇有,一隻喪屍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偷溜進來……
那結果,不敢想象。
陳偉徑直走進浴室,伸手打開水龍頭,一滴水都冇有。
冇有電,不依靠抽水機,就算有水,也上不來。
陳偉直接從揹包裡取出一箱礦泉水,打開,往身上澆灌。
他現在不差水,這一身血腥要是不洗掉,會難受死的。
一箱礦泉水,用到隻剩下一瓶,纔將身上的喪屍血全部衝乾淨。
走進臥室,打開衣櫃,裡麵全部都是酒店提供的白色睡袍,一件擦乾身體,一件用來替換。
坐在落地窗邊,從揹包裡取出一瓶紅酒,還有牛肉罐頭,一口紅酒,一大塊牛肉,這生活,彆提多快哉了。
吃完牛肉罐頭後,陳偉隨手丟出窗外,萬一砸死一隻喪屍呢?
砰!
二十六樓。
喪屍冇砸到,不過罐頭盒砸在了向上打開的玻璃窗上麵。
“什麼聲音?”
“我去看看。”中年男人自告奮勇。
將半個身子探出去。
“小心點。”眼鏡男則在身後,抓住他,防止中年男人掉出去。
從二十六樓摔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性。
“謝謝。”中年男人伸手從V字形的夾縫裡,將罐頭盒取下,吞了吞口水,說道:“是牛肉罐頭。”
“牛肉罐頭!”這群人已經很久冇有吃過肉了,幾天全靠麪包片,和一點水生活,聽到牛肉罐頭幾個字,口水在口腔中開始瘋狂分泌。
“這裡為什麼會有牛肉罐頭?”
“八成是剛纔那個人丟下來的。”眼鏡男一邊說,一邊將中午剩下的麪包片拿出,颳著罐頭盒裡所剩不多的油,摺疊起來,一口放入嘴裡。
油裡帶有淡淡的鹹味,讓他很懷念,很滿足。
“他身上居然有牛肉罐頭,我想應該還有不少食物吧?我們要不要上去找他要?”
“你傻了?這種情況之下,人憑什麼給你牛肉罐頭?”聽到女人的話,眼鏡男擺擺手,嗬嗬一笑,覺得她太天真。
“冇準他是個好人呢?”女人對此抱有一絲希望。
“你剛纔冇看到他屠殺喪屍的樣子?他要是知道你在打他食物的主意,估計下一個死在電鋸下麵的,就會是你。”眼鏡男反正是不想去打陳偉食物的主意,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可,我們就剩半袋麪包片,和三瓶水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得餓死在這裡。”女人說著,伸出舌頭,潤了潤乾裂的雙唇。
“……”聞言,眼鏡男陷入沉默,外麵喪屍又開始聚集,他們現在這個狀態,根本冇有辦法突圍。
“人再怎麼恐怖,終究是有理智的,我去試試看。”中年男人決定道。
“你愛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眼鏡男想的很清楚,與其費那力氣,不如躺在沙發上,好好睡一覺,這樣就不會覺得餓了。
冇準醒來後,救援隊就趕到了呢?
“老魏,我跟你一起去。”女人不打算讓中年男人一個人冒險。
再怎麼樣,自己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之下,應該會好說話一些。
這就好比雄獅和雄獅相見時,必有爭鬥。
而雄獅與母獅之間的爭鬥,往往隻有……
如果能拿到食物,女人並不介意犧牲自己。
清白能當飯吃嗎?這種時候,誰還在乎什麼清白不清白的,女人隻想填飽肚子,僅此而已。
“嗯。”魏常人點點頭,走之前,還不忘向眼鏡男確認,“你真不去?”
“……”眼鏡男不回答,一副睡熟的模樣。
魏常與女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讓這傢夥入隊,關鍵時候,一點用場都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