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敘看著眼前的許吟,心臟像被人揪住一樣疼。
他轉頭看了眼含恨看著他的宋母,說話態度都謙卑幾分,“能和您聊聊嗎?”
宋母鼻哼一聲,“我們家跟你冇什麼好談的,趕緊出去!”
慕敘不再堅持,朝宋母微微頷首示意,轉身出門。
帶關病房門時,他聽見許吟問宋母,“媽,這位先生,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嗎?”
宋母忿慨地答:“沒關係!”
慕敘揉了揉眉心,心中鬱結難消。
他親手割裂了與許吟之間的關係,本該從今以後,各走各的陽光道。
可是,當得知許吟的病情時他迫切的想見到她。
再看到她眼底對他的陌生之情又忍不住心中酸澀。
慕敘從兜裡摸出了一包煙,剛銜出一根含在嘴裡,突然想到,許吟以前最討厭他身上的煙味了,又將煙取下,連同整包煙,一齊扔進了垃圾箱裡。
一路駕車回到山月居。
站在門口,他想到上次踏進這家門還是許吟搬出去的那一日。
進屋,撳開壁燈。
慕敘坐在沙發上,兩指揉捏著山根。
突然瞥見了擺在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
市醫院。
許吟正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寬肩窄腰麵容俊朗,笑起來時候許潤的像三月的風。
許吟覺得他很親近,卻怎麼也記不起他的名字。
宋母有些心焦:“這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許複,也記不得了嗎?”
許複許聲說:“冇事的阿姨,多給小意一點時間,讓她慢慢來。”
說完,又像初次見麵般,向許吟伸出手。
“你好,我是許複,很高興認識你。”
許吟愣了愣神,才展顏一笑,將手握了上去,“你好,我是許吟。”
宋母找了個藉口溜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許吟想到宋母剛剛差點笑成花的臉,忍不住皺了皺鼻子,“我媽好像很想撮合我們兩個。”
許複含笑說:“不用她撮合,小時候玩過家家,你非要當媽媽,還指定我當壹扌閤家獨βγ爸爸。”
許吟捂著嘴,驚奇稱道:“真的嗎?”
“你小時候,可真是……”
許複笑著搖搖頭,開始細數關於和許吟小時候的事。
他講得很生動,聽得許吟好幾次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
一直說到華燈初上,這個話題才作罷。
許吟看著手心,突然長歎了口氣,“好遺憾,那些回憶,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許複將手覆在她的手心上,穿過指縫,十指緊扣。
許吟覺得哪裡感覺像不對,有一瞬間想抽回手,卻又止住了動作。
許複盯視她,語氣認真:“小意,我願意陪你一切歸零,從頭開始。”
許吟抬頭望進他的眼裡,如星河的眸子裡流轉著綿綿情意。
她點了點頭說:“好。”
病房門霎時被人搡開。
下午來看過她的那位男人走了進來。
許複立馬起身,語氣裡充滿敵意:“慕敘,你過來做什麼?”
“我並未向法院提交離婚協議書,嚴格意義上來說,許吟她還是我妻子。”
“我來探望我的妻子,許先生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