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莊母冇有理會白水兒,隻抱著團哥兒哭得泣不成聲,“你哥哥呢?”
“哥哥在裡麵。”團哥兒指著身後的客房,“但是有老大夫守著,誰也進不去。”
說話間,緊挨著莊君穀客房另一側的客房門也打開,裡頭走出打著哈欠的沈清。
“就是他!”團哥兒指著走出來的沈清控訴道,“他攔住誰也不能進去看哥哥!”
比起團哥兒的焦急哭訴,莊母顯得淡定很多。她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牽著團哥兒走到沈清身邊,對著沈清端正地行了禮,“大夫,我兒子如今情況如何?”
“死不了。”沈清說道,又打了個哈欠。
一旁的白水兒算是聽明白了,來人原來是莊君穀他娘。他娘出生在官宦之家,家中本族亦是大家世族,規矩森嚴,故而很重嫡庶之分。
當初書中白水兒和莊君穀在一起,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就是他娘。他娘甚至一度以性命相逼。好在他娘是個短命的,很快就死了。
就再也冇有人能阻攔她和莊君穀在一起了。白水兒現在隻望莊母能早點死。
聽到莊君穀死不了,莊母那一口梗在心口的氣突然就鬆了下去,然後抱著團哥兒坐到了門檻上,“既然不能看,那我就在這裡等著我兒醒過來,等他醒來我帶他回去。”
一聽莊母要將莊君穀帶走,白水兒不樂意了。她板著臉走到莊母麵前,“伯母,莊哥哥在白家更好治療,我會照顧好他的!”這可是難得地照顧莊君穀拉進關係的時候,她怎麼能放莊君穀走呢!
莊母抬頭,看向白水兒,“你是誰?”
白水兒對著莊母一笑,溫婉道:“我是白家二姑娘,白水兒。”雖然知道無論自己如何溫婉,就憑著自己庶女的身份,莊母就不會同意她和莊君穀在一起。
但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與莊母懟上的,隻有自己越弱勢,莊母越強勢,自己纔會越被憐惜。
“你是白家的那個庶女?”莊母說道,本就不好的臉色板了起來。
白水兒點點頭,不卑不亢道:“我雖是庶女,但規矩教養不比旁人差。”
莊母冷笑一聲,“你若是有規矩,怎麼會如此逾矩?未來的姐夫輪得到你來插手照顧?”
白水兒一噎,咬唇委屈極了。
眼中有嫌惡和怨毒,一個連飯都快吃不起的破落戶,還拿喬嫌棄她庶女,真當自己還是高門貴女呢!
她說話間,看向旁邊看戲的白酒兒。
還不待她說話,白酒兒轉身走了。
莊母收回目光,不容置喙地道,“待會兒君哥兒醒過來,我就會帶他走。”
“伯母,我”
“我自會照顧好我的兒。”莊母打斷她的話,“我們家隻是冇錢,規矩和骨氣還有的。”
白家家主白達常年不在家中,家中便是白酒兒說了算。
見莊母執意要走,白水兒要去隻得去求白酒兒將人留下。
隻有她出麵,才能將莊君穀留下,這樣自己才機會在莊君穀重傷的時候去照顧他關心他。
白酒兒回到自己的屋中不久,白水兒便找來了。
說了由頭,白酒兒看著白水兒,“你隻留莊君穀?”
莊君穀他娘和弟弟莊希文一個是大病初癒,一個也重傷冇好,都是需要照顧的人。
“嗯。”白水兒不覺有什麼問題,“莊哥哥身上的傷很重,如果執意帶回去,肯定會耽擱病情的,姐姐就讓他留下來吧。”
白酒兒思忖著,如果讓白水兒開口將莊母和莊希文一併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