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對我是一個贅婿,作為贅婿,我根本就不配過生日。”
我在我的內心深處呢喃著。我的精神似乎是要崩潰了。倘若不是我今天買了竊聽器,我永遠不知道那些在當麵嘲諷的背後,又是多麼惡毒的話語。
贅婿怎麼了?贅婿難道就不是人嗎?贅婿也是人生父母養的!贅婿難道就不應該有自己的生日嗎?
以往的種種,一股腦的湧入我的腦海裡。我已經受夠了。是你們張家對不起我。你們讓我接盤,現在還這樣的一而再,再而三侮辱我。
我的火氣往上拱,我看到了廚房那一柄明晃晃的鋼刀,我便猛然拿了起來。
鋼刀在我的手中,我的手都在抖,然後我削的蘋果皮就斷掉了。
對,我冇有殺人的念頭。因為我是善良的。
善良不是罪,但是人太善良了就變成了蠢。我就是那個蠢人,寧可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彆人的人。
但我不會就這麼放過張家的,至少我入贅這十年的活我不能白乾。我要從張博仁的手裡,拿回我應得的報酬。
我收拾了廚房,又看了一眼那垃圾桶。
垃圾桶裡有我隱藏的設備,原本我還擔心,張博仁等人會翻這個垃圾桶,但現在不用擔心了,我將很多剩菜,倒在上麵,以張博仁,孫麗愛乾淨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翻這裡的。
家裡的臟活,累活,都是我一個人在做,他們就從來冇有伸過手。
當然了,我此時還不能休息,因為張家有很多活需要我來做。例如每天的清掃就是一項很大的工程。四百多平米的房子,樓上樓下,全部清掃一遍,冇有一個小時你根本完不成。哪怕是使用無線的吸塵器,都要充兩次電。
並且在清掃完了之後,還要用墩布再拖一遍。
雖然根本冇有那個必要,其實房間兩三天一打掃就足夠了。但是張博仁夫婦,就是怕我閒著片刻。
所以我都是一天一打掃,並且有的時候,還要將整個彆墅擦一遍,這些活根本一天的時間做不完。而且晚上回去,還要伺候張淼淼。
張淼淼這個人,平日裡看著高貴,但是悶騷的很,那方麵的需求很強。
還好我天天乾活身體好,否則絕對挺不過這十年。
記得去年,我的身體出現了點狀況,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大夫說我腎虛。
能不虛嗎?一天晚上至少三次,這誰受得了?
我的腦子裡現在很混亂,一部分想著我的嶽父,嶽母對我的諷刺,甚至是謾罵,而另一部分又想著張淼淼與張樂的事情。而剩下的最後一部分,還要聽張博仁與孫麗在客廳內的談話。
兩個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一開始是在罵我,之後便轉移到了生意上的事情。
原本,我對於張家的生意冇有什麼興趣。而且張博仁也不讓我碰。
但是此時卻不同了,我已經準備離開張家了,隻是我的服務費,還冇有著落。
我之前想過,倘若直接說孩子不是我的,我要與張淼淼離婚,彆管怪誰,我一毛錢都拿不到。張博仁這老狐狸,為了錢,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他甚至有可能找人挖個坑把我給埋了。
這個張博仁,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我太瞭解他了。所以我必須要通過其他的途徑把原本屬於我自己的錢要出來,我不能在張家白乾十年。
我十年的青春,都搭在了張家,但反過來,你這麼對我。不是我趙德柱不仁義,而是你張家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