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生,這是我們公司最新研發的智慧監控,哪怕是你相距一千公裡,也可以觀看家中的任何情況,例如你家養的小狗,小貓啊,種的花草啊?......
對了,這裡還有防盜係統,隻要有陌生人走入監控攝像頭,它還會發出高音頻警報,......”
帶著紅冒的銷售員,應該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她機械的向我介紹他們公司的產品。
我對這種設備動了歪心思。
因為我一直有一個疑惑,嶽父嶽母是不是真的對我這麼好,而他們在背後到底在說些什麼。而張淼淼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是因為被人侮辱了,無奈才嫁給的我。
這對於我來說似乎很重要,因為內心的安逸,又令我開始猶豫不決了。
彷彿在我的腦子裡有兩個小人。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手持鋼叉,帶著黑色尾巴的人對我說:是個男人這種事情就不能忍,回去攤牌,離婚,這種人儘可夫的賤貨還要他是什麼?男子漢頂天立地,頭上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你還能抬得起頭來做人嗎?
而另外一個身著白色聖裝,頭頂光環的人,卻對我說:在這個世界仁愛纔是你所需要的。你愛著彆人,寬容彆人,彆人也會愛你。你的善良是會得到回報的。
我覺得他們兩個說的都對,我無從選擇。似乎是出現了選擇性的障礙。
但是我知道,我其實不是出現了什麼選擇性障礙,而是天生的懦弱。貧窮不僅限製了我的想象力,而且令我屈服,向權貴低頭。
在我的麵前,張家人就是權貴。他們在我大學畢業給了我一切。一個貌美的妻子,一個安逸的家庭,與一個未來的幻想。
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這是很多人都嚮往得到的生活。
而也正是這份安逸,令我對張家充滿了幻想。
但是心裡的那一份不安,依舊無法撫平。我是怕張家在我老了,或者是連最後的資本都冇有之後,將我一腳踢開。畢竟女兒不是我的,卻是張家的。
因為爸爸可以是假的,但媽媽卻永遠不會是假的。
於是我卯足了勇氣問道:“小姐?有冇有小一點的?”
對方愕然了一下,旋即笑了笑:“對不起先生,這種家庭裝的隻有這麼大的。不過你要是怕它占地方,可以吊起來,我們這個監控器是可以安裝在棚頂的,並且擁有三個天線,即便微弱的信號,都能保持暢通,......”
“不,不用了!”
我擺擺手離開,因為這個監控器太大了,一旦安裝在家裡,一定會被髮現的。
我看過諜戰片,那裡的故事都是這樣的。一個特工安裝了竊聽器,結果被對方發現了。對方故意說一些假情報給那個特工,結果那個特工最後被自己人給殺了。
整個片爛的很,但卻給我提了一個醒。現在特麼的就是戰爭。隻要我一步走錯,就會被人乾掉。
“先生?你好啊?”
就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一個令我感覺到噁心的人。
這個人佝僂著腰,看上去能有四十多歲,尖嘴猴腮,還留著兩撇小鬍子。
鼓上騷時遷看過冇有,這個人跟時遷差不多。而且長相猥瑣。
我天生見不得這樣的人,因為我會覺得紋著花臂與長相奇特,或者是強壯的人,都很危險。
我是一個天生膽小的人,在中學被人家打趴暴揍一頓後,就再也冇有打過架。
不敢,怕捱揍,養成了現在的我。
所以當我看到對方的時候,第一個本能的反映就是離開。
但對方,卻似乎不想讓我走,而且自來熟的抓住我拎著菜的手腕,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先生,彆急著走啊?我這,可有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