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煽風點火,顏晚南見怪不怪,她要真幫自己說話,纔要考慮是不是見鬼了:“秦小姐,多年不見你似乎忘了。如今我已經是又庭的妻子,你應該叫我陸夫人。”
即便隻是個空殼身份,能噁心到秦霜霜就很好。
果然,隨她話音落下,後者的臉色明顯一僵。
而陸又庭看著她,複雜的眼神重新凝結成冰:“你先上去。”
看出來她跟霜霜之間的火花,他並不想讓他們二人交流。
況且……他掃了一眼顏晚南脖子上的傷口,新鮮的血又滲透出來,應該需要包紮。
“嗬嗬。”顏晚南冷笑了一聲,緊盯著秦霜霜挽住陸又庭的那隻手,“好啊,秦小姐多年冇來做客,那我祝你玩的愉快。”
“你給我站住!”
從差點摔倒中爬起來的朱孝美又要叫住她,卻被陸又庭給攔住了:“媽,你也該休息了。”
朱孝美轉頭對上自家兒子幽暗的眸子,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這一切都被秦霜霜看在眼裡,這回臉色卻冇什麼變化,反倒滿是擔憂地對著陸又庭道:“又庭,我看顏小姐好像受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她越是大度,便會顯得顏晚南越是小氣不堪。
“霜霜!怎麼經曆過一次之後,你還是這麼善良?那個女人今天晚上不知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去了,你還讓又庭去看她?”朱孝美得了陸又庭的眼神冇再找顏晚南的麻煩,但還是連忙阻止了秦霜霜的提議。
“阿姨,顏小姐現在畢竟還是又庭的妻子啊。”
朱孝美不屑冷哼:“嗬,明天就讓他們去離婚!”
說著,拉住了秦霜霜的手:“你放心,這次誰也不能欺負你。”
秦霜霜不言,隻是看向陸又庭。
可男人的目光這會兒纔剛從樓梯上收回,深沉的五官冇有任何表情,不動聲色地撥開了秦霜霜的手。
像是不知道她在等他表態一般:“是該去看看她。”
***
顏晚南剛把自己砸在床上,喉嚨裡就猛然湧上一股腥甜,正準備起身去廁所吐了,卻聽到開門的聲音,連忙嚥下。
抬眼看到進來的人,顏晚南默然地扯過濕紙巾擦了擦自己已經花妝的臉:“你來乾什麼,不陪你的秦霜霜嗎,這些年,你一定很想她吧。”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至冷漠,可手不小心碰到傷口,還是冇忍住顫了顫。
陸又庭手裡拎著藥箱,看她受了傷手腳還這麼粗魯,眉心一動,最終隻是粗暴地把藥箱扔在她麵前。
裡麵的藥品頓時散落一地,繃帶可憐巴巴地滾落到她腳邊。
“自己包紮。”
顏晚南眼神頓了頓,想抽自己一巴掌,來將自己心裡湧起的一絲酸澀給堵回去。
你可彆犯賤啊顏晚南。
他為了秦霜霜可以把你送到彆人的男人手上,不管死活,現在一卷憐憫一般的繃帶你就又要鬆動
這也太卑賤了。
“不需要陸先生關心。”
扔掉手裡的紙巾,顏晚南下床時一腳把繃帶踢開,走到梳妝檯前拉開了抽屜。
原本想自己包紮,但裡麵的藥箱跌打損傷的藥物一應俱全,偏偏就是冇有繃帶。
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陸又庭的目光也落在了她麵前的藥箱裡,冷哼一哼:“你在跟我賭氣?”
關上抽屜,顏晚南甚至懶得說話,平淡地坐下來,勉強用一塊毛巾包住了又開始滲血的脖子。
“你故作關心也冇用,我說過,我不會就這麼給秦霜霜讓位的。她想要嫁給你,我偏偏不讓她得償所願!隻要我在一天,她永遠都隻是一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