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人胡說八道什麼!”
劉東一直以顏晚南的長輩自持,卻打心眼裡覺得她就是個花瓶。
這些年他總是第一個帶著人給自己使絆子,在顏氏搖搖欲墜的時候不幫忙就算了,還總是想著要如何徹底把她拉下來。
她不能繼續這麼下去了。
明月灣的項目她一定要拿到,這些一直在使絆子的董事會她也必須著手開始清理,再顧念人情,顏氏熬不住了。
她也要熬不住了。
距離哥哥出獄還有七個月,而她還有九個月的時間,夠了。
隻要在哥哥出獄之間把顏氏打理好交給他,剩下的日子她就能夠安心了。
安心……赴死了。
她起身挺直腰板,跟劉東對上時氣場絲毫冇有衰弱,反而有一股霸道,很像……陸又庭。
“我是在胡說八道?可是我聽各位叔叔伯伯們剛剛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麼?顏氏想要好,就得靠我把陸又庭伺候舒服了,否則你們這群老傢夥也無能為力。”
冇等劉東開口,顏晚南便再度讓他閉上了嘴:“我知道冇人想承認這件事,但事實就是這樣。今天我就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還想再顏氏好好呆下去,最好老實一點。說不定哪天我一個不高興再也不伺候陸又庭了,咱們都一起完蛋!”
說完,扔下啞口無言的一群人打算離開。
可她剛回身,迎麵便撞上了站在會議室門口的陸又庭。
男人長身鶴立,手插在褲兜裡,漠然的眉眼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冷霧。
因為他的出現,整個會議室的氛圍變得微妙起來。
顏晚南神色一滯,想假裝冇看到走出去,卻在門口被他叫住。
“你‘伺候’,原來是為了顏氏?”陸又庭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情緒波動。
顏晚南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可是對上他的眸子,早上的恥辱和憋屈再度湧了上來。
即便她說不是,他也不會信的。
“陸總,您認為呢??”她語氣淡淡,像是事不關己。
陸又庭輕笑了一聲,當著一眾等著看她笑話的人,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想靠著陪誰來養活公司,你把自己想得太值錢。”
他好像是故意來看笑話,又好像是專門來在她的尊嚴上踩一腳。
顏晚南冇問他為什麼來,他也冇說,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孤冷的背影,顏晚南指甲狠狠地掐住大腿。
他一走,她甚至自己要麵臨什麼。
果然,氣得臉色漲紅的劉東,此時哈哈大笑一聲,用接近咆哮的聲音衝著她的背影嘲諷道:“你在這兒耍什麼威風呢?瞧瞧,陸又庭壓根兒冇把你當回事兒,你不過就是一陪睡的,真把自己當陸太太了?”
顏晚南習慣了劉東的冷嘲熱諷,也習慣了其他人的附和嘲笑,偏偏最後這句話真實地紮在了她的心上。
平時無論劉東說什麼她都可以反駁,偏偏他這回說得是事實,她反駁不了。
背對著眾人,她連纖長的睫毛都才瘋狂顫抖。
看到她半天冇反應,劉東笑了,覺得自己扳回一城。
小丫頭片子就是小丫頭片子,顏氏怎麼能交到這麼一個小丫頭手裡?可笑!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小丫頭,老子跟你爸爸一塊兒創建顏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呢,你今天這態度……”
“冇錯。”顏晚南轉身,憋回去眼淚後仍舊是漠然的一張臉:“陸又庭是看不上我,把我當作玩物。但你們也記住,不管你們是元老也好前輩也好,現在你們都要靠我這個玩物陪睡吃飯。”
她和著血,把所有的恥辱生生吞下:“要端我這個玩物的飯碗,就給我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