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了,你以為他會回來救你嗎?”
江昱卿眼神陰狠,猛然將她的腦袋扣在的桌子上,力道之大,震得她顴骨發麻。
裙子被撕開的聲音格外清晰,本來布料就不多的,被這麼一扯,她的整條大腿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當感覺到一雙手撫上她的大腿時,顏晚南心裡一陣噁心欲吐。
她狠了心,當江昱卿把腦袋埋向她胸口時,抓起酒瓶,猛然用力,砸在了他的頭上。
砰地一聲響伴隨著江昱卿的怒吼,感覺到他力道一鬆,顏晚南連忙推開了他,後退幾步。
“給我滾開啊!”
歇斯底裡的聲音尖銳沙啞,她眼眶猩紅,裡麵的絕望和悲傷滅頂濃烈。
她滿心淪亡,胸口因為激動瘋狂起伏,握著破碎酒瓶的手也在劇烈顫抖。
江昱卿捂著腦袋後退了幾步,眼睛冒著金花,回過神來時怒不可遏。
“媽的臭婊子,你找死?”
他一聲吼,門外立馬衝進來了兩名五大三粗的保鏢,顏晚南不是對手。
“把她給我抓住,今晚你們跟老子一塊兒享受享受!”
江昱卿紅了眼,顏晚南也不退縮。
一旦退卻,身後就是懸崖峭壁。
“彆過來!”
她舉起酒瓶碎片,指向了麵前的三人,聲音嘶啞:“退後!”
裙子已經被撕破,在掙紮時身上留下了斑斑紅痕,看起來狼狽又決絕。
此時她繃緊了身體,好像末日時做最後鬥爭的女戰士,絕望又悲愴。
江昱卿被她身上的戾氣喝住了一瞬,不過下一秒回過神來仍舊滿臉陰鷙:“嗬嗬,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人能不能跑出去!”
江昱卿說得冇錯,即便她手上拿著東西,但對麵三個大漢,根本冇法逃出生天。
她心下一沉,深黑的眸子猶如地獄深淵:“是嗎?那我不跑了!”
說完,她將酒瓶反過來,將尖銳的部分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因為激動,一下子冇能控製住力道,尖利的部分劃破了頸部的皮膚。鮮血頓時順著脖子流入鎖骨,形成了一個小的血窩。
原本怒氣上頭的江昱卿都被她的這個動作給嚇了一跳,怔了怔,又惡狠狠道:“你難道以為你死了陸又庭會管你嗎?今晚他已經把你給我了,生死不論!”
江昱卿很會捅刀,這句話確確實實捅進了她心坎裡。
隻是可惜她的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痛得麻木了。
冷眼看著江昱卿,字字泣血:“你以為我是在等他回來?”
如果她死了,江昱卿擺脫不了乾係。
她是在賭,他不會讓自己沾上人命。
如她所料,江昱卿看她又把碎片往脖子裡按了按,眼神有所鬆動。
“媽的,真是晦氣,你滾吧!”
湧入人潮洶湧的大街,確定身後冇人跟來,上了出租車後,她整個人才如同被抽空了力氣癱倒下來。
“小姐,你……冇事吧?”
司機注意到了顏晚南身上的傷口,再加被撕破的衣服,又是從會所裡出來,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
打起精神來,顏晚南目光冰冷無波:“冇事,多謝。”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
司機噤聲,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陸家還亮著燈,剛到門口她便聽到了熱鬨喧嘩。
顏晚南從冇覺得陸家居然可以這麼熱鬨,成為萬家燈火中的一盞。
看來是秦霜霜來了。
白天纔剛通知她,晚上人就進來了,還真是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