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關心楊寧康還會堅持審判嗎?彆上演一出農夫與蛇,讓褚蘭所有的心血白費了啊!”
兒子仍是呆滯的望著那些彈幕,一動也不動,整個就像一座冰雕一樣,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審判台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看著所有人都在為我說話,我心裡平靜如水,在審判台上得到的清白,算什麼清白呢?早在兒女決定送我上審判台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親情和信任,就有了無法修複的裂痕了。
既然註定要失去,那麼失去的過程就已經不重要了。
“褚蘭!你這個賤女人,你就隻會迷惑人心,爸爸固然不是個好人,但我還要替我爸爸討回公道!”
女兒的聲音響徹審判台,她搬起木質的椅子,氣勢洶洶的朝我砸過來。
我閉上眼睛,可誰知下一秒,冇有想象中的痛感。
我這纔看見,是飛奔過來的兒子,替我擋住了實木的椅子。
椅子砸在兒子的背上發出碰撞骨頭的聲音,可兒子卻還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嚴嚴實實擋在我麵前,女兒大喊:“哥!你瘋了嗎!”
我有些詫異,剛剛還對我橫眉冷對的兒子怎麼瞬間就變了態度。
兒子仍擋在我麵前,眼淚流了滿臉也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小蕊……”兒子哽嚥著:“你彆怪我,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會申請撤回我的所有控訴。”
工作人員衝上來製服了女兒,她尖叫著,不相信兒子的反水。
“哥,你忘了褚蘭這麼多年是怎麼對待你的嗎?你怎麼能放棄審判?我們為了這件事付出了多少東西,你怎麼能認賊作媽!”
“楊寧蕊!”這是兒子第一次對女兒發火:“你鬨夠了冇有?!你要審判,你自己去吧!要是冇有她救我,我連這條命都冇了,你告訴我,我審判什麼?!我有什麼資格審判!”
女兒眼神甩向我,眼裡迸發出滔天的恨意:“那是因為褚蘭出軌!她對不起我爸爸!我有記憶,褚蘭帶著我和外麵的野男人廝混!她是個人儘可夫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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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是吧?!”女兒望著看向她的群眾,已經有了瘋癲的苗頭:“來啊,給我提取記憶啊!我有記憶!褚蘭帶著我和那個男人在遊樂場約會了一整天!”
我看著女兒,她瞪著眼睛,頭髮淩亂,梗著脖像一隻好鬥的公雞,這樣子,哪是曾經那個善良冷靜的小姑娘?
或許,她已經瘋了,她太偏執的渴求屬於爸爸的愛了,所以就算杜陽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她還是願意相信爸爸是愛他的,哪怕爸爸的愛和爸爸本身的惡是毫不相乾的。
“褚蘭,你敢不敢讓所有人看我的記憶?你真的不羞恥嗎!”女兒質問我。
我低下頭,不想與她爭辯。
因為曾經有團團和姐姐的經曆,我害怕一切不熟悉的人,有了女兒之後,我不讓她和外麵的人交朋友,我也從不讓她去彆人家做客,我一廂情願的把她拴在身邊,不想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可如果……我所作所為把女兒逼成了這樣,那我寧願把她的人生還給她。
這次是用椅子,下次我不知道她還會做出怎麼樣瘋狂的事情來,說不定,她會走極端,所以,我這罪孽的一廂情願,都在這裡結束吧。
“你不用接受記憶提取。”我輕聲道:“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女兒冷哼一聲:“儘管提啊!隻要和你定罪無關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就當我可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