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被審判台的工作人員拉開,她不甘心的衝我吼叫:“你要是真的想贖罪,就接受記憶提取!你到底有什麼秘密不能讓大家看的,你他媽的今天必須給所有人,尤其是兩位原告一個解釋!”
有人幫腔:“對!都上了審判台了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記憶,除非你還做過更過分的事情!否則,必須讓我們看到你的記憶!”
審判長回頭看我,眼裡全是不忍:“被告,你是否接受記憶提取?”
透過我對麵那扇玻璃門,我看到此刻的我頭髮淩亂,眼角烏青,狼狽的如同一隻喪家之犬。
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如果我……不接受呢?”
群眾又開始起鬨:“不接受就必須給原告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道歉!”
“對啊,而且對不起這種話冇用,你要道歉,就要讓所有人看到你的誠意!”
“好……我,道歉。”
我越過人群,一步一步,走到兒子和女兒麵前,“噗通”一聲,我屈下雙膝,直接跪在了他們麵前。
人群一片嘩然,就連見過無數案件的審判長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蕊,康康,這輩子……是媽對不起你們,你們如果要在審判台尋一個公平的話,現在就可以讓審判長判定最終的結果,我願意接受所有懲罰。”
彈幕開始前所未有的統一,滿屏飄著“定罪”兩個字:“快快快,我要蹲到大結局,隻要看到被告痛苦,我就爽了!”
有中立的網友發現了端倪:“當媽的給兒女下跪??這也太抓馬了吧?寧願接受懲罰也不願意提取記憶,這原告該不會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樓上,廢話那麼多乾什麼,原告快請求審判長啊!”
旁聽席的觀眾也緊張的吞起了口水,望向兒子和女兒。
兒子已經不叫我媽了,他望向我的眼神,透出森森寒意。
“現在定罪?太早了!褚蘭真正該審判的罪行,還在後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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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兒子提交了新的證據:“這是我控訴被告的證據三,我們的爸爸去世後,被告既不祭奠,也不讓我們在家裡提起爸爸,甚至讓我們忘了爸爸,我有理由懷疑,被告和我爸爸的死有關係,她根本冇有儘到一個做妻子的職責!”
兒子的這番話猶如巨石落入水中,驚起波濤駭浪。
旁聽席上的群眾變了臉色,咬著耳朵竊竊私語,有不少聲音傳進我耳中:“這是可以說的嗎……這搞不好是人命官司啊?”
“太嚇人了,你說被告這麼對待自己兩個孩子,搞不好就是丈夫出軌殺了丈夫之後,把所有的仇恨都轉嫁給了孩子,可憐啊!”
兒子聽到這些議論,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們:“是不是真的,看完我的記憶你們就知道了,雖然我和妹妹對爸爸都冇有什麼印象了,但我們身上流著他的血,我想還爸爸一個公道!”
說完,他再一次毅然決然的站上了記憶提取器。
畫麵中的他大概是十二三歲的模樣,和女兒站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敲響了我的房門。
“有事嗎?”
“媽。”兒子緊張的攥著手指:“我和小蕊想問問您,爸的忌日是哪天啊?我們……想祭拜祭拜他……”
我皺起了眉頭:“好端端的,突然祭拜他乾什麼?”
女兒辯駁:“我們老師給我們佈置的暑假作業是分彆給爸爸媽媽寫一封信,但是我……已經忘了爸爸長什麼樣子了,我不知道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