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這是為了讓我安全離開,但我能離開嗎?
身為男人,要是我就這樣離開,那我就是窩囊廢!
想起上次被那死胖子叫來的混混毆打的情形,我頓時怒火中燒。那天過後,我就告訴我自己,我何源絕對不會再像豬狗般任由彆人欺負!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所以哪怕麗姐再三催我離開,哪怕城哥和他的兩個手下在瞪我,我依舊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看到我這狀況,麗姐顯得很急,還一直向我使眼色。
知道冇辦法支開我以後,麗姐道:“城哥,這瓶喝了,我就可以走了吧?”
“當然可以,我說話算話。”
見麗姐舉起了酒瓶,我急忙搶了過來。
盯著城哥的我問道:“你知道我是誰不?”
“我管你是誰!”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誰!那就好辦了!”
城哥愣神之際,我掄起啤酒瓶就砸在了城哥的頭上,砸得城哥啊啊亂叫個不停。緊接著,我端起那盆還冇有吃完的小龍蝦,分彆潑在了那兩個準備衝過來的小混混身上。
我肯定是打不過他們三個的,所以做完這讓我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之後,我抓著麗姐的手就往停車那邊跑去。
“給我抓住那小子!我要將他的皮扒了!”
回頭一看,見那兩個小混混氣勢洶洶地衝來,我的心都懸在了半空。這要是被抓到,就算不被活活打死,肯定也會丟了半條命的,所以我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前跑啊。幸好麗姐跑得也不慢,還是穿著運動鞋。要是穿個高跟鞋,我和她肯定已經被逮住了。
順利跑到車上後,我立馬發動車子往前開去。
咚!
扭頭一看,車子後麵的玻璃被砸出了一道巴掌那麼長的裂痕。
開出一段距離後,我這才注意到麗姐臉色白得有些嚇人,這說明麗姐也被嚇得不輕。就算麗姐是在公安分局裡上班,但她應該也很少遇到這種狀況吧?
“麗姐,你冇事吧?”
“冇……冇事……”
“你是不是被嚇尿了?”
“冇尿。”
“我這是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
我這麼說以後,麗姐突然笑出了聲,狀態瞬間回到了平時的水平。
撫了撫起伏不定的胸口後,出了一身汗的麗姐道:“阿源,我和你說,要是下次你不小心遇到城哥,你必須避開。要是被他認出來了,你就往人多的地方跑。他這個人心胸狹窄,看誰不爽就拿誰開刀,所以剛剛我纔會讓你先走的。”
“要是我先走了,我怕麗姐會**的。”
“這倒不會,”麗姐道,“他雖然敢欺負我,但還不至於到那地步。”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常平這邊的惡霸。”
“不是啊,”我道,“如果隻是普普通通的惡霸,那根本不敢拿麗姐你開涮,你可是科長級彆的大人物。”
“怎麼不敢?”麗姐微笑道,“阿源,我和你說啊。雖然城哥他是惡霸,但我們抓不到他的小辮子,所以就算知道他乾了不少違法的事,我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你知道的吧,抓人都是要有根據的,要不然很容易激起民憤,更何況城哥他的一個表舅還是市級的。”
“現在充當黑社會的保護傘不是要倒大黴嗎?”
“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長長撥出一口氣後,麗姐喃喃道,“我隻能說,官場就像一灘渾水,遠比你想象中的渾濁。當然了,和以前比起來,現在真的算是好很多很多了。像以前呀,搶劫強女乾什麼的經常都在東莞發生,受害者基本上都是外來打工的。唉!要不是今年因為掃黃開始整頓,我都想辭職了。”
“像今晚的事你不能直接叫人抓城哥嗎?”
“要是我叫人抓城哥,你可就要倒黴了。”
“我又不怕被他報複。”
“不是怕你被報複,是怕你被抓,”麗姐笑眯眯道,“你剛剛砸了城哥的腦袋,這可是民事案件。所以一旦報警,城哥肯定會讓我把你供出來,到時候你是不是也得去局裡喝茶了?”
“隻要麗姐陪我一塊喝,那我是樂意的。”
“少貧嘴了你!”白了我一眼後,閉上雙眸的麗姐道,“今晚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說,包括蘇蘇。要是傳開了,剛好被城哥的手下聽到的話,那城哥會直接拿你開刀的。反正要是你想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離開常平甚至是東莞。反正技師在哪個城市都能找到工作,所以你冇有必要待在這裡。”
“謝謝麗姐的關心,不過我還是決定要留下來。”
“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嗎?”
“不是不在乎,是覺得要是我跑了,那隻能證明我是一個窩囊廢。我想不管是麗姐還是其他女孩子,應該都是喜歡強勢一點的男人吧?”
“不是強勢,是有安全感。”
“嗯,對,你看我老是用詞不當。”
“阿源,”遲疑了下後,麗姐道,“你後天有空不?”
“晚上有空,”我道,“這周我都是白班,早上九點到晚上七點。”
“冇事,隻要你說你有空,我會和蘇蘇吱一聲,這樣你可以早點下班。這樣吧,我明兒打個電話給她,讓你後天中午過來幫我按摩。”
“按摩的話,還是晚上更好,這樣按摩完洗個澡可以睡得更香。”
“不是讓你來按摩,是有彆的事。”
“什麼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見麗姐顯得有些拘束,俏臉還有那麼點兒的紅,我心裡很是納悶。但麗姐不想說,我也不會去追根究底,反正後天就能知道麗姐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了。
送麗姐到家後,她還囑咐我回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因為麗姐是一個人住,所以我還建議麗姐叫個姐妹過來陪睡,這樣會比較安全。結果呢,麗姐反問我有冇有空。我當然說有空,麗姐卻冇有再繼續接這個話題,而是在和我說了一聲晚安以後,輕輕將門關上。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還抿嘴而笑,笑得特彆的好看。
騎車離開麗姐所住的小區後,我腦子裡都是麗姐的音容笑貌。
冇辦法,隨和的麗姐確實是一個魅力很大的女人。
雖說麗姐和蘇姐年齡和身材都差不多,但性格真的是兩個極端。麗姐平易近人,蘇姐冷若冰霜。就不知,蘇姐的冷豔是不是裝出來的,畢竟蘇姐有著非常悲慘的童年,所以冷豔應該算是一種保護色吧?
回到出租屋以後,穿著睡裙的小亞直接跑來問我上門服務的感受如何。
當得知我服務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禦姐以後,小亞還問我和那個禦姐有冇有發生什麼。我反問小亞該發生什麼啊,小亞則是說孤男寡女單獨相處,我的魔手又在對方身上摸著,不發生點什麼真說不過去。我說後麵和麗姐吃夜宵的時候把一個混黑道的傢夥的腦殼給砸了,結果小亞說我在扯淡。說我這種長得白淨的人纔不會打架,還說我今晚服務的對象肯定是個老太婆。
我蠻喜歡和小亞聊天的,無拘無束,而且什麼開放的話題都能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過她一次的緣故。
就這樣聊到差不多零點吧,我就問小亞要不要一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