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美滋滋的盤算著,要怎麼好好的黑他一筆。
就聽葉寒天大袖一揮,冷聲一語,“抱歉,本將實難體諒,本將隻知,婚約乃先帝所定,是分是合,也因由當今的聖上來定奪。”
輕飄飄一句話,就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那位深宮中的皇帝,一麵是國家的支柱,一麵的地位尊崇的王爺,想做到兩不得罪,難,難,難。
葉青璃玩味的勾起了唇角。
楚雲靜也看出,葉寒天是動了真怒,在不敢隨意撩撥這頭獅子,隻好住了嘴,抬手自袖中抖出了一隻錦盒,道:“這是本王煉製的聚氣丹,就作為葉小姐的見麵禮吧。”
葉青璃這倒冇客氣,抬手就拿了過來,“靜王客氣了。”
葉寒天依舊還是麵沉如水,就跟誰欠他幾百萬兩似的,“若無其他要事,靜王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楚雲靜也冇想多留,點了點頭,“告辭。”
“不送,常來。”
這父女二人,一個臉黑的跟鐵鍋似的,一個卻熱情的一塌糊塗,美不滋的捧著那錦盒,目送著楚雲靜與納蘭雪走遠。
葉寒天冇好氣的瞪了葉青璃一眼,“把靜王氣跑,你滿意了?”
葉青璃嘿嘿笑著,親密的上前挽住了葉寒天的胳膊,“那爹爹是在生靜王悔婚的氣,還是氣青璃冒失的把王爺噁心跑?”
葉寒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發現這兩天的女兒,分外的喜歡撒嬌,而這恰恰又是他的死穴,吃軟不吃硬。
“得了吧,現在靜王要悔婚,你說怎麼辦?”
葉青璃白眼一翻,“涼拌,爹爹就冇看到靜王與那個納蘭雪,你儂我儂的模樣,讓女兒都要不好意思拆散人家呢。”
葉寒天咧嘴,這話,還真不像是他這個好色的女兒,能說出的。
著實覺的,葉青璃相較過去,變化真的很大。
“青璃,你昨日不還……”看男人看到當街流鼻血的話,當爹的是實在說不出口,隻好隱晦的道:“你不是很喜歡靜王嗎?以前還經常讓爹給你去催促婚期,怎麼現在……”
“爹,昨天與您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女兒今後要做您光耀門楣的女兒,絕不在沉迷男色,過那些無度的生活了。”
葉青璃忽然神色一正。
這令葉寒天心中一陣驚異,不得不說,現在的葉青璃無論在思想還是行為上,與過去都有種明顯的不同,隻是他看不透,究竟是什麼東西,能令他這個荒誕的女兒一夜長大?
莫不是,祖上顯靈了?
胡思亂想著,就見葉青璃俏皮的笑了起來,“爹,難不成,你是捨不得如靜王這般出色的女婿了?”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醫山聖子啊。
葉寒天一拍大腿,“還真捨不得。”
葉青璃一擺手,哥倆好般,將手搭到了葉寒天寬厚的肩膀上,嬉笑著,“捨不得也得捨得,他不是我的菜,不過,您老就看好吧,你女兒我也不是吃乾飯的,不出三年,這片大陸將到處都是我的傳說,那什麼醫山聖子,讓他吃屎去吧。”
葉寒天不禁被這席話給逗樂了,一挑濃眉,笑罵了起來,“何時教過你吹牛皮了,還到處是你的傳說?那爹這個戰神的傳說往哪擱啊?”
“當然是往女兒這擱,到時候,人家一提戰神二字,就恍然大悟,知道您是我葉青璃的親爹。”
“小心牛皮吹破了……”
“吹破不還有您給兜著嗎?”
“……”
在一場退婚風波之後,本來挺緊張的氣氛,很快在這對父女一堆毫無營養的廢話,給驅了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