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鋒芒,印出了葉青璃似笑非笑的眉目,卻險些斬去納蘭克那伸來的手指。
“啊……”
一聲驚叫,活像斷了命根子,納蘭克倉皇後退,驚恐的捂著自己完好的手指,怒瞪著玄魄。
“大膽,何方宵小,敢……敢跟本公子動手……”
葉青璃這才懶懶的把身子座直了些,嗤笑著,“也不知是哪裡跑來的野狗,成天就嗷嗷的亂叫,若冇有教養,不如直接砍了他的狗爪子,省的在出來亂咬人。”
“你……”
納蘭克這下被氣的夠嗆,抬起手指就指向了葉青璃。
卻聽一旁的玄魄一聲冷哼,少年冷峻的五官,無形中散發出一股迫人的肅殺之意,猶如寒冬臘月的風,驟然聚起了一股壓倒性的氣勢。
愣是將,納蘭克接下來的話,給卡在了嗓子眼。
“滾。”
都說輸人不輸陣,納蘭克自詡,在帝都也算是個人物,實在不願意就這樣被一個侍衛給嚇跑了。
在說,對方是生麵孔,說不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他們知道,必然對自己畢恭畢敬,而且,他也實在垂延那公子的美色,捨不得輕易放手。
當下,納蘭克給身旁的隨從使了使眼色。
那也被嚇慫了的隨從,不得不硬起頭皮,佯裝著,高聲就喊:“有膽就報上名來,你們這邦宵小,剛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家公子無禮,就不知,我家公子可是相府的大少爺,你們得罪的起嗎?”
葉青璃不屑的冷笑,自顧自的吹開了茶末子。
而回以他們的,則是玄魄手中的劍。
玄魄自小就跟葉寒天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骨子裡的殺氣,那裡是納蘭克那種慫貨能承受的。
“噹啷……”
劍鳴初吟,那見識過玄魄厲害的主仆二人,這下哪敢逗留,著急忙慌的就往門口跑,恨不得多生出一隻腳來。
這不過是一段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那一旁伺候的小廝,始終未言一語,這裡每日往來的人,非富即貴,而客人之間的恩怨,更是他們攙和不起的,所以隻要不鬨出太嚴重的麻煩,他們一般是不會多管的。
而這時,那前去找謝師傅的小廝,也回來了。
隻見他兩手空空,表情頗為古怪。
“公子,謝師傅有請。”
預料之中的答案,但葉青璃還是感到淡淡的慶幸,慶幸這個時空,有一個能看懂她設計的人。
“有勞了。”
打著哈欠,淺抿了一口熱茶,便起身隨那小廝,朝二樓走去。
一路走來,那引路的小廝著實是冇想明白,葉青璃那不到數秒就完成的圖紙,字跡潦草,線條淩亂,絕對可以說是塗鴉之作,可就是這樣的一份圖紙,平日總不愛搭理人的謝師傅,居然會放低身量,推掉一切手邊的工作,點名要見圖紙的設計人。
要知道,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納悶的搖著頭……還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是最怪的感覺。
而這種心思,不光他有,就連尾隨之後的玄魄,也是頗為疑惑。葉青璃究竟有幾斤幾兩重,他最清楚不過,但是,這一切好像就在昨日暈迷以後,就都變了。
他開始越來越摸不透葉青璃的想法,同時,他對葉青璃,也心存了幾分莫名的探究。
“在下謝文遠,公子怎麼稱呼?”
一名麵貌粗獷的漢子,老遠就迎了上來,神態頗為興奮。
葉青璃一笑,“原來是謝師傅,在下姓葉。”
“原來是葉公子,裡邊請。”
屏退了那引路的小廝,謝文遠手把手的將葉青璃二人迎進了一件別緻的廂房,茶點自是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