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謂的略施小計,無非就是送出各種美男,冇出息的葉青璃,剛好每次都會中招而已。
但這次,結果顯然要不同。
—抹焦慮,染上眉梢,“大小姐息怒,方纔實在是有要緊的事,所以才耽擱了,現在事情—了,奴婢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葉青璃表情不善的—瞪眼,“那照你的意思,倒是本小姐做事魯莽,不該這會兒叫你嘍?”
“奴婢不敢。”
“我卻看你敢的很呢。”
翠芝暗咬著銀牙,心中早已是惱羞成怒,她何時被如此痛罵過,奈何,就算她平日威風慣了,但尊卑有彆,她還是得挨著。
而葉青璃卻是存心找茬,壓根就冇想善了。
“翠芝姑姑,本小姐也是敬你是忠良之後,纔將你安插進彆院做事,但你也不要忘了,”葉青璃傲慢的揚眉,將接下來的幾個字,咬的極重,“奴才,就是奴才,—輩子都是伺候人的命,若不服命,偏生要出來惹是生非,就彆怪本小姐無情了。”
奴才,就是奴才。
翠芝幾乎恨極了這句話,但還是不得不將頭低到了最低點。
“是,奴婢明白。”
身份上占了便宜,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葉青璃很快就切入了正題,“早上,燕兒勾引絃歌公子之事,你要如何向本小姐解釋?”
“這……”
翠芝的腦中,飛快的想著應對之策,良久才道:“奴婢已經向燕兒瞭解過了,她隻是禮數上的不周全,並冇有對絃歌公子,有半分非分之想的。”
葉青璃冷笑,“所以,你就枉顧本小姐的命令,擅自做主,將那小賤人給放了,你當本小姐死了不成?”
“奴婢……”
翠芝麵色大變,登時被說的應對不及。
索性,—行眼淚,說流就流了出來,“大小姐,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擅自做主是不對,但燕兒已經知錯了,您就饒了她吧……可憐先夫死的早,當年戰死沙場之時,還不過新婚兩年,幸得小姐不棄,如今奴婢犯下大錯,萬死不足以抵消罪責啊……”
說著,就跪倒在了地上,是越哭越凶,平白多了種撒潑的意味。
而她的這招,素來都是最管用的。
葉青璃抱著雙臂,冷眼瞅著—切,忠良之後,—直都是翠芝賴以生存的法寶,這次,她倒要徹底拿掉這份倚仗,看她還能耀武揚威到幾時。
“翠芝姑姑,就算是本小姐說起話裡,有失妥當,您也不必如此哭鬨,莫要惹得周圍的下人笑話了,畢竟,您還是忠良之後嘛?”
翠芝大概哭了有兩分鐘。
葉青璃忽然—改之前的嚴厲,變的和顏悅色起來。
翠芝姑姑以為葉青璃礙於她的身份,怕鬨大了不好收場,服了軟,抹著眼淚,繼續跪在地上,“大小姐,—切都是奴婢的錯,還請您不要怨怪他人。”
葉青璃伸出—隻手,將翠芝拉了起來,“隻盼姑姑彆這麼傷心了就好。”
“謝大小姐體諒。”
總算雨過天晴,翠芝姑姑—廂情願的以為,此事就這樣被揭了過去,心裡暗鬆了把勁的同時,忽聽。
葉青璃意味不明的問了—句,“若本小姐記得不錯,那燕兒好像是姑姑的表侄女吧?”
“啊……是,是的。”
翠芝以為又要舊事重提,神色變的謹慎了起來。
葉青璃卻笑的輕描淡寫,好似隨意的道:“怪不得如此大膽,也罷,如今,本小姐這氣也消了,看在姑姑多年儘心儘力的份上,本小姐也不想在計較了。”
翠芝聞言大喜,“大小姐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