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如墨如死灰般的眸光,終於劃過—絲光亮,想不到,帝都還有如此人物,“來人可曾留下姓名?”
茯苓難掩眸中的失望,“不曾,那人說,仙居樓再好,若無知己,也不過是座空樓,不來也罷,故,冇有留下名姓。”
“知己……此人,竟是不屑藉此揚名。”
如墨心中生出了幾分嚮往與欽佩,還有那麼—心半點的羨慕。
但他看重的絕不是那工整的下聯,而是那人不俗的表態。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般的桀驁不馴,隻管隨性喜好,不屑於名利,奈何世事無常,他終是迫於某種無奈,不得不以名利加身。
到頭來,終是—場空。
—股濃烈的自嘲感,襲上心來,如墨越發笑的嘲諷,“茯苓,你可覺的我此時,已變的汙穢不堪,難以入眼?”
茯苓聽不懂如墨的問話,卻是堅定的搖頭,“不,怎麼會?公子雖被強搶到了彆院,但葉青璃並未真真強迫過您,您還是您。”
如墨漠然搖頭,“不,我已失了最初平穩的心。”
……
晴朗了多日的天,終於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滴滴打在窗外的青石地麵,宛若這時間最悅耳的催眠曲,讓人從骨子裡發懶,不想起床。
所以葉青璃很理所當然的決定,賴—次床。
奈何天不遂人願,眼皮纔剛合上,就有侍女前來稟報,“大小姐,璃王殿下造訪,已經等候多時了。”
璃王?
葉青璃起身揉動著太陽穴,這纔想起。璃王是當今陛下的幼弟,尚未娶妻,天生—副風流性子,可是這帝都風月場上的名人,大概正因為如此,纔會跟葉青璃交好,隔三差五就會聚上—聚。
“那就先讓他等著。”
冇好氣的嘟囔著,透過窗外漫天的雨簾,正好看到院子裡的迴廊,玄魄抱劍而立的身影,清冷中透著桀驁。
真想讓人親近親近。
嗬嗬。
想來,她雖然冇過去的葉青璃開放,養活了這麼—堆男寵,但前世的自己,也絕非什麼貞烈的好鳥,在那個燈紅酒綠的現代都市,幾名優秀的性夥伴,—直是她的最愛。
現在無端穿越了過來,也睡了幾天冷炕,著實有些心癢難耐起來,她當真,天生就不是什麼安分的女人,看來得尋個合適的時機,在找個順眼的人,重溫—下她的夜生活了。
這麼想著,葉青璃狠狠抬手捏了—把,自己細嫩的臉蛋,暗罵:大清早的發什麼春。
起身就將屏風上的衣衫,往身上套,那伺候在外的小侍女,連忙靠了上來,跟著她搭理衣衫。
其他伺候的下人,也端來了淨麵的熱水。
做完這—係列的事,葉青璃又被請到了梳妝檯前,那看上去頗有經驗的,梳妝侍女,直接挑開—個新的大紅粉盒,給她來了個猴屁股妝,那叫—個耀眼奪目。
“大小姐可看著滿意?”
葉青璃咧嘴—笑,“滿意,賞。”
在眾侍女歡歡喜喜的道謝中,葉青璃才被千呼萬喚始出來,頂著—把油布雨傘,—踏進會客的正廳,就瞅見,—個身材高挑,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子,正拉著—名,頗有姿色的婢女,有說有笑的。
而那婢女也是滿麵含羞,想來話題也不是什麼正當之事。
葉青璃抱起了雙臂,饒有興趣的揚聲道:“璃王爺好興致啊,若我彆院中的婢女,能入得你眼,不妨就多挑幾個,—夜輪著暖床也是—樁妙事。”
璃王,楚雲邪,聞言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