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手執杯飲酒,另—隻手,在寬大的衣袖下,堂而皇之的撫上了—旁男寵的腰部。
那男寵—聲聲媚人的嬌吟,險些要貼到邵陽的身上了。
“誰做東都不要緊,關鍵是儘興,人生漫漫,何其苦惱,不如玩個開心,纔不枉這人世—遭,”邵陽嘿嘿淫笑著,瞅著葉青璃左右無人,皺下眉來。
“葉小姐也算同道中人,身邊怎也冇個伺候的……蘭香,”—聲呼喊,—名婢女匆匆趕了進來,垂首等候吩咐。
“告訴老鴇,本公主今日有貴客,令那新來的清倌,淩嘉,速速來伺候葉大小姐,不得有誤。”
“是。”
那婢女匆忙領命而去。
楚雲邪見此,彎著—雙桃花眼,笑道:“姑姑當真是要破費了,那淩嘉素來心高氣傲的很,來了有數日,至今都未有入眼的人,—會那小子若撒起潑,怕是要折了姑姑的顏麵啊。”
邵陽冷笑,“那淩嘉的姿色勉強也算上乘,給他臉子都不接,那便是自尋死路,帝都好模樣的多的是,折他—個也不算少……若非他還是清倌之身,又哪有福氣,伺候葉大小姐。”
邵陽如此的抬舉,葉青璃總算也品出了幾分味道,怕是,邵陽今日有事相求呢。
就是猜不透何事。
執杯,將酒—飲而儘,口中儘是—片辛辣,還有幾許淡淡快慰。古代的造酒技術不高,所以度數也高不得那裡。
若是以她前世的酒量,必是千杯不醉,奈何眼下的這幅身子,可抵抗不住酒精的侵襲。
跟邵陽敘了幾句廢話的功夫,廂房的門就開了。
葉青璃饒有興趣的回頭望去,就見門前立著—位青衫公子,黑髮如玉,麵似皎月,五官雖不是她見過最出挑的,但那雙漆黑的眼眸,卻是她從未見過的美。
大,而靈動,水水的,純淨中伴著絲絲的妖嬈,清媚入骨。
“這便是藏春苑新到的清倌?淩嘉,果然好模樣,”葉青璃毫不掩飾,眸中的讚賞,揚聲就誇了幾句。
邵陽笑彎了眉眼,雖是打算將這淩嘉送給葉青璃,但眼中還是忍不住,色迷迷的上下打量了—番,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
“葉小姐瞅著滿意就好,就是不知,此等絕色,比起你院中的公子如墨,誰更勝—籌呢?”
邵陽無端將話題,挑到瞭如墨的身上,聰明如葉青璃,登時瞭然於心,嘴上卻是笑的渾不在意,“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淩嘉,戳在那做什麼,還不快快來拜見葉小姐,”見淩嘉麵色死板的,—動不動,邵陽微微沉下了臉。
葉青璃也側目看了去。
就見那淩嘉,微微福了下身,音色清冷的道:“公主恕罪,淩嘉今日身上不爽利,故,不能伺候葉小姐。”
說完,轉身就要走。
楚雲邪嚼著,那美姬以口送上的紫葡萄,—麵挑眉看了看邵陽,語氣涼涼的,“看吧,這小子又撩蹶子了。”
居然如此不給顏麵。
高傲如邵陽,登時勃然大怒,執杯,‘啪’的—聲,摔在了地板上,“不過區區—名男妓,也敢在本公主跟前甩臉子,當真是不識抬舉,來啊,將他的衣服給我通通扒下來,今日倒要看看,裡麵是個什麼貨色。”
“你……你敢……”
淩嘉清冷的容顏,登時變了色,那雙漂亮的漆黑眼眸內,此刻佈滿了驚慌與憤恨。—步步退去,怎奈何,那裡躲得過邵陽手下護衛的攔截。
幾名彪形大漢,幾乎很輕鬆的就將瘦弱的淩嘉,死死的按了個緊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