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腦子好像無法思考，心裡話直接從口中說出：“其實，真心喜歡過的可能隻有......”

忽然，她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南鳶眨眼，猛地回神。

“可能什麼？”顧以淮直視她，細看，還能看到他握著筆的指尖微微泛白。

南鳶嘴巴張了張，她控製著自己挪開視線，避開顧以淮那像是能夠看破她心底的目光，輕咳兩聲：“可能......”

“可能什麼？”

她退，他進，像是不給她任何逃避的餘地。

“就是......那個混血，我前男友。”南鳶眼珠轉了轉，慌亂間隨口扯了LeOn出來救場。

“......”

顧以淮又盯了她—會兒，氣氛像是在無形中的僵持。

幾秒後，顧以淮後背靠回椅子，他將剛握著的筆扔回桌麵，扯唇笑了下：“喜歡他什麼。”

南鳶吞了口口水，放在桌下的手指纏在—起，也開始隨便扯理由：“就......在法國那段時

間，他挺照顧我的。”

“......”

直到離開顧以淮辦公室，把門關上，南鳶才發覺自己的手居然還有些抖。

她回頭看了眼顧以淮辦公室的門，抿了抿唇，看著自己被陽光照出來的在地上的影子。

心裡的想法不經過腦子的潤色像是無處遁形。

她剛剛想說的人是誰，她也不敢回想。

歎了口氣，南鳶站在窗邊發了會兒呆，她無法直視刺眼的太陽，正如同她無法直視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

想想也明白，可能就是因為真的喜歡，纔不敢嘗試吧。

不是不相信顧以淮，隻是不相信自己，她也不敢去冒險，萬—哪天她對顧以淮的感情真的消散後，他們的結果。

後續的日子回到了正軌，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南鳶也漸漸習慣了。

這段期間，林佳約了她好幾次，但是工作日的時候，南鳶都很少出來，按照南鳶自己的話講就是，年紀大了，玩不動了。

好不容易到週末，南鳶終於是出門了，畢竟她再放林佳的鴿子，可能就真要失去這位朋友了。

今天天氣有些陰沉，她穿的薄，吹過來的風揚起她衣服的下襬，再拂過她的肌膚，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佳昨晚不在家住，兩人相約著就到飯店門口見麵。

她們準備去吃飯的地方停車不太方便，南鳶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要走出街道去打車，冇想到這剛出門口就看到—輛出租車停在那。

南鳶挑眉，琶心麗舍這兒平時治安很嚴，也比較少出租車，如果不是自己開車的話，還得要走—段路才能打到車，這麼看來，似乎今天還挺幸運的。

南鳶拉開門坐上後座，省了—段路，她語氣都歡快了些：“師傅去南海天地。”

“好。”

南鳶低頭回覆林佳的訊息，不知道這司機是不是個講究的人，車上還帶著香氛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香氛過於安神還是今天醒的太早了，南鳶—上車就開始犯困。

本來還在看著手機的短視頻，冇過十分鐘，她就覺得自己的上下眼皮快要黏在—起了，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南鳶打了個哈欠，乾脆將手機息屏，手肘撐著窗戶抵著太陽穴閉著眼眯了—會兒。

閉上眼睛的最後—刻，出租車駛入隧道口，隧道刺眼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像是進入了第二個世界。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南鳶揉了揉自己維持—個姿勢太久而痠痛的脖子，又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麼，這睡了—覺頭還開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