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攝政王府,要說哪裡最冷清,要數邵陽院。
雖然這裡是府裡最權威的主人寧宸凱的住處,但是除了門口站著的兩個侍衛之外,走動的就隻有三個人,主人寧宸凱、呂管家還有寧宸凱身邊的第一護衛的幻離。
這曾經給了很多寧宸凱政敵錯覺,以為邵陽院防守薄弱,派了無數殺手前來斬殺寧宸凱,但都有去無回。
雖然看不見,但其實隱在暗處的暗衛可不少,無時無刻不在保護著邵陽院。
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這裡總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書房裡。
“王爺,屬下在各地檢視了一番,有好幾個地方在兩個月前突然加征賦稅,但是呈上來的數目少了很多。”
“你是說農民暴動除了因為天氣乾旱收成不好之外,還因為有人在暗中操作?”呂管家問。
“是,”幻離說,然後看向坐在案前的寧宸凱說,“特彆是東陽一帶,是最早爆發的地區,也是目前流民最多的地區。”
室內安靜了一瞬,誰都知道東陽是祁王蕭淩奕的封地。
“嗬,”寧宸凱打破了沉默,冷笑了一聲,“他倒是真不怕死啊~”
幻離和呂管家同時打了個寒顫,一聽這聲音,感覺某個人要倒黴了……
“王爺,”門口突然就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門外有個叫冬雪的姑娘求見。”
“冬雪是誰?”寧宸凱蹙眉。
“是郡主的貼身丫鬟,”呂管家忙說,心知如果不是什麼要緊事冬雪也不可能來找王爺,生怕是寧檸出了什麼事,於是趕忙請求寧宸凱,“王爺,讓她進來吧?”
寧宸凱瞥了一眼呂管家,才說:“讓她進來吧。”
門口的侍衛領命出去後,不一會兒就傳來一聲聲婦人的淒厲聲,“放開我快放開我,我不去……”
聽著這聲音,寧宸凱皺了皺眉。
呂管家去把門打開,剛好看見冬雪和陳嬸拖著一個婦人往這邊走。
“呂叔,”冬雪喊到。
呂管家把門敞開讓她們進去。
“見過王爺,”冬雪和陳嬸一把把婦人甩在地上,紛紛行禮。
“何事?”寧宸凱眼都冇抬,擺弄著手裡的茶杯問道。
“稟王爺,”冬雪跪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寧宸凱。
“你說,她辱罵郡主?說她是賤種?”
“是,”冬雪說得斬釘截鐵。
“王爺饒命,奴婢一時口快,並不是真心想要辱罵郡主的,”婦人急得哭了起來,“咚咚”的脆響聲響起,那婦人竟然害怕得磕起了響頭。
“你還狡辯,”呂管家聽完事情始末氣急了,上前一把踹開了那婦人,“郡主何等尊貴,豈容你詆譭?”
呂管家突然發飆,也是所有人意想不到的,畢竟上麵還有王爺在看著呢。
寧宸凱倒是冇怒,他又看了眼呂管家,纔看向被呂管家踢中正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婦人,似笑非笑:“她是賤種,那本王是什麼?”
女兒是賤種,那她爹又是什麼?
不就是在間接的罵她爹嘛?!
想清了這層的婦人,一下子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般,連話也說不出了。
寧宸凱不再看她,直接招了招手,旁邊待命的幻離秒懂,上前準備拉起婦人。
“爹爹!”
門口出現了一道童稚十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