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笑道“這叫雪牙膏,也有叫香香,雪花膏的,給女人抹臉用的,洗完臉抹一點,能防止臉不椿,而且還香的很。”
蘇妍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可貴了吧?”
方源笑著搖頭道“不貴,這個是我拿黃鱔亂來的。”說罷見蘇妍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笑道“不信你去問二哥他們,真是拿黃鱔換來的,這是殘次品。”
方源拿出包裝給蘇妍看道“看到這個了冇,這地方發黃,被水泡過,人家商場就不好再賣了,所以就特彆便宜,我拿幾條黃鱔就換來了,你……你彆嫌棄啊!”
蘇妍連忙搖頭,接過方源遞過來的雪牙膏,抿了抿嘴道“不會,這可好了,我……特彆喜歡,真的,特彆喜歡!”
方源笑了,連忙教蘇妍怎麼抹,抹多少,彆說,這個年代的雪牙膏,有著一股特彆的香味,像是瀰漫在歲月中的香,不是現在,而是要用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慢慢去聞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起來,因為不用收籠子,方源也是睡到了七點才起床,起床後先把狗餵了,昨天買了不少下水,可惜不能放,今天喂完就得給買新肉,這也為啥有人看的出狼串子,但卻冇有人敢養的原因,實在是太費錢了。
喂完狗,二哥也把家裡的水缸打滿了水,李圩子大隊家家戶戶都有水井,不然一到夏天,河裡的水位就瘋降,而且淺層水不乾淨,堿性太大,燒水的水壺用久了,裡麵能結厚厚的一層水垢,所以必須打井,而且打的還不能太淺。
二哥放下水桶,對方源道“咱們吃完飯就出門唄?”
“成。”方源點頭,說好的今天去錢江大隊看看,要是有磚窯,得想辦法買一點回來,方源是一點都不想住現在的泥胚房子了,一到下雨天跟水簾洞似的,等入冬的時候更慘,凍的被窩裡都冇有點熱氣。
錢江大隊距離李圩子大隊有三十多裡地,好在有自行車在,就這哥倆到地方的時候也已經有九點多了,早上吃的那點白芋乾稀飯顛的那叫一個乾淨。
到了地方,遠遠的就能看見一處下沉的區域,二哥連忙道“那是不是磚廠?”
磚廠燒磚要取黏土,所以往往開磚廠的地方,都會往下沉,方源琢磨應該也是那了,可兩人還冇靠近,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哎哎,你們倆乾嘛的!?誰讓你們過來的,想偷磚是吧!?”攔住方源和方宇哥倆的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大爺。
方源趕緊道“大爺,你彆誤會啊!我們倆騎個自行車,就算是偷磚,這能偷幾塊啊!?我們倆是想買點磚回去起房子。”
“買磚?”大爺立即擺手道“回去吧!我們這磚不賣了。”
“不賣?”二哥一臉疑惑的道“你們燒出來的磚不賣,那留著乾什麼!?”
大爺道“誰說我們留著,我們這磚賣完了,每個月月頭間就賣的一乾二淨,這都月尾了你們還來買磚,肯定冇磚賣給你們了。”
方源趕緊道“大爺,我們急用,您給看看,能不能賣給我們一點,哪怕加錢也成啊!”說著方源掏出一包白紙包,從裡麵抽出一根菸遞給大爺。
彆看這白紙包連過濾嘴的冇有,但放在眼下,也算是上檔次的了,畢竟大部分人都抽旱菸,這烤煙可不是誰都有的。
大爺推開方源的煙,搖頭道“後生,不是加錢的事,我們錢江大隊的磚窯就這麼大,每個月能燒出的磚數量有限,你彆說現在了,就是提前半個月來也未必有磚給你們,趕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