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好像聽知青們提過,說隊上來了個關係戶,搶走了張青青倉庫保管員的位置。
如果他冇猜錯的話,江攬月就是大家口中的那個關係戶了。
“我怎麼可能是鄉上派下來的?”
聽到這話,江攬月就忍不住笑了笑。
“我剛纔隻是隨口一說,故意找藉口堵他們的嘴而已。不然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他們還會像今天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至於上頭說的那些話,大多都是打官腔。大差不差都一樣,很容易就能學。
原來她都是胡謅的,張鐵柱聽到這個,頓時就忍不住笑了!
“江同誌真是個很有意思的女孩子,看來你跟其他人說的不一樣。”
知青堆裡頭說她,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江攬月就笑了笑:“張同誌也跟其他人不一樣,你能不從彆人的嘴裡去瞭解人,就已經很優秀了!”
江攬月雖然胖,但是卻很白。
她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加上眼睛亮亮的,也不是其他人說的那麼麵目可憎。
張鐵柱就說:“其他人不瞭解江同誌,所以他們的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日久見人心,我相信江同誌會獲得大家喜歡。”
畢竟她修理技術這麼好,明顯要強過張技術員。
隻要她本事過硬,以後在文章村絕對是個香餑餑!
看他滿臉真誠,江攬月就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借張同誌吉言了。”
一路說著聊著,他們很快就回到了文章村村部。
來換農具的知青和社員們,看到江攬月和張鐵柱有說有笑的回來,她們的臉色可就古怪起來!
站在最前頭的,有個高高瘦瘦的女知青,直接就對江攬月發難:“江同誌,工作時間你跑去哪裡了?”
“隊上有規定,倉庫保管員工作期間不能擅離職守。你卻跑去跟其他的男知青說說笑笑,這可是違反規定的!”
“就是。”
她一開口,旁邊的女知青們好幾個都點頭。
“她纔剛來咱們隊上而已,就跟張知青打得火熱了。不愧是勞改過的勞改犯,臉皮可真厚!”
“我還得換工具去勞動呢,一會兒乾活乾少了,工分也少了。要再耽誤我的工作,我可就去找大隊長反映這件事了!”
三人成虎,她們一堆知青聚在一起,更是氣焰囂張。
江攬月就一邊拿鑰匙,打開倉庫的門。
一邊回頭看她們:“我去哪裡,好像用不著跟你們彙報吧?”
“你們愛反應就去反應,用不著在我麵前來說。”
“你……”
這個江攬月這麼囂張,纔剛剛拿下倉庫保管員的工作,就一點也不裝了。
聽到這話,這些知青們都黑了臉!
她們剛想還嘴,後頭等著換工具的社員們就湧了上來。
“江保管員,我換鋤頭……”
“好,把農具放到相應的位置,再去取新的農具。”
一邊跟他們說,江攬月就一邊把名字都記上。
而看社員們都把農具換好走了,這些女知青們這才忍著一口氣,氣呼呼的換了農具走了。
下午的時候,隔壁的王愛國看江攬月把表格做得很清晰。就特地拿了工分登記表來,請教江攬月怎麼能把表格做得這麼一目瞭然。
江攬月也很耐心,把記錄表格的方式,都教給了王愛國。
王愛國就把工分登記表修改了一遍,然後就發現之後要登記工分,會省力很多!
隻是他們兩個前腳剛研究完表格,後腳地壩外頭就急匆匆的跑過去兩個女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