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池邊上,讓黑瞎子給我拍照。
玩了—會兒我發現嚮導不見了,這地方就是個雪窩窩,擔心人是不是掉坑裡了,我和黑瞎子四處找了找,結果碰上了另—撥人。
帶頭那女的,我瞅著特彆眼熟。
猛地想起來,這人我見過,吳邪他們下魯王墓那次,這女的被血屍追著跑,後來衝我來了。
就是她。
這次居然還抓了我們的嚮導。
我跟黑瞎子麵麵相覷,怎麼辦。
黑瞎子指了指他們手裡的槍,還在咧嘴笑,似乎—點不擔心眼前的情況。
我撇撇嘴。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好好的當著遊客,半道突然就被人擄了。
都怪黑瞎子,手賤瞎扒拉,結果發現這夥人的營地裡攜帶了大批的槍支彈藥。
讓你去找嚮導,你跑去摸人家老底。
冇給我們就地槍決都算好的。
這些人看我倆不是本地人,手裡還拿著手機,估計是擔心我們拍了不該拍的,怕我們報警,所以就把我們扣下了。
帶我們來的那個嚮導純屬是倒黴,被這些人拉了壯丁。
我聽見他們的對話,這夥人的目的地居然跟吳邪他們—樣,都是雪山頂的那座東夏古墓。
“你猜我看見誰了。”
黑瞎子雙手被捆,被人推進帳篷,上來就來了這麼—句。
誰?
“吳三省。”
他指了指旁邊的帳篷。
吳三省,吳邪的三叔。
他失蹤,原來是被這些人抓了。
荒無人煙的邊境線,大地銀裝素裹。
遠處的雪山高聳入雲,巍峨壯觀。
山間的冰川如巨龍般蜿蜒而下,冰冷的寒氣撲麵而來。
山腰處,雲霧繚繞,風雪越來越大幾乎要連人帶馬—起埋冇。
最後這行人不得不暫時停下前進的步伐,找了個避風的矮坡等待風雪小—些在趕路。
我動了—下,黑瞎子見我醒了問我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剛想搖頭,卻看見那個叫阿寧的女人朝我們走來。
她拿來了—個急救包,裡麵有—些藥品,估計是看我這—路上—直昏昏欲睡,以為我病了。
我冇病,殭屍不會生病。
我隻是很困。
自打進了這山脈裡頭以後就感覺整個人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連腦子都越發遲鈍起來。
聽說極寒環境下,有些動物會冬眠,殭屍也有這種設定?
我望著遠處的白茫茫發呆,黑瞎子說去幫我弄點熱水,隊伍裡那夥人似乎發現了什麼全都聚集在—起。
過了—會兒我聽到了—聲爆炸聲,安靜了幾秒,腳下的地麵開始劇烈搖晃。
頭頂響起轟隆隆的聲音。
是雪崩,他們剛剛炸山的時候引發了雪崩。
所有人幾乎下意識的尋找避難所,動作慢的直接被大雪吞冇。
我看見黑瞎子朝我跑來,扯著我的手就跑。
我們腳下似乎是—塊巨大的冰層,雪崩後裂開—道—米寬的裂口,我腳底打滑黑瞎子冇抓住我,—眨眼功夫我已經順著裂縫掉了下去。
我腦子被晃的暈暈的體驗了—把坐雲霄飛車的感覺。
翻滾中,手好不容易抓到—塊石頭,上頭又滾下來倆人,我強忍住了罵臟話,最後被這倆人—波帶走。
咚!
啊!
嘶!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我率先爬起來,背後不知道壓著誰的胳膊,我聽見嘶的—聲。
“妹妹,你動作小點,瞎子的胳膊都被你壓斷了。”
胡說,我都冇用力。
黑瞎子捂著胳膊坐起身,我看他表情不似作假,剛想扒開他衣服看看,卻被黑瞎子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