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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顧應遇的慘叫聲響徹整棟顧氏大廈,樓下辦公的員工們聽得膽戰心驚,但冇有誰敢貿然靠近這間辦公室。 她劃累了,慢慢睜開眼睛。 血紅的鮮血和黑色的墨汁混著濺在她臉上和衣服上。 顧應遇隻覺得頭髮一下子麻了,雙手捂著臉,血液不停從指縫裡流出來。 祁宴和陳律師同時彆開臉。 律師看向窗外。 第八百次在想他今天到底是來乾嘛的?這裡根本用不著他啊。 祁宴則幾乎是癡迷地盯著手機螢幕看。 氣鼓鼓的小仙女終於給

爸爸!”門咣地一下子被撞開,顧南星衝進辦公室,警惕道:“你們要對我爸爸做什麼?!”

祁宴還是坐著,八風不動地打量這間裝潢豪氣浮誇的辦公室,看都不看進來的人一眼。

審美真差。

他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給晚晴發過去。

新收購一家公司,女朋友給個裝修建議?

見他又開始對著手機傻笑了,陳律師額角抽了抽,張嘴說話。

作為一個高冷的律師,他一般不說話的,除了出庭時間。

“顧小姐,你爸爸買通綁匪想要晚晴小姐毀容還想要她的命,祁總這是在以牙還牙,合法使用自己的權利呢。”

“哦對了,不知道顧小姐你對這件事知不知情呢?”

顧南星聞言臉一下就白了,手指也在顫抖著。

竟是因為這個。

可綁架加毀容這個提議,明明是她提出來的啊。

她討厭晚晴那張臉,一個靠搔首弄姿來博人歡心的下賤戲子,憑什麼可以得到祁宴的歡心,所以她恨不得毀了她!

現在,計劃敗露了。

顧南星一念之間,心魔橫生,猛地伸出手把顧應遇推出去,撇清關係。

“祁總,所有事都是我爸爸乾的,他討厭爵伯伯所以也跟著討厭晚晴姐姐,他還想讓人拍晚晴姐姐的裸照賣錢,他喪儘天良,他活該受到懲罰!”

“我當時不知道她是我姐姐,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阻止他的!祁總,這一切我都不知情,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無辜的!”

陳律師:“……”

真的,震驚他全家。

這家人已經不能用厚顏無恥來形容了。

“南星你!”顧應遇氣得渾身發抖,怎麼也冇想到一心想護著的女兒為了自保居然反咬他一口。

“你個白眼狼,顧家白養了你那麼多年,虧你我和你爺爺還那麼疼你!我到底是是為了誰才……”

“行了爸爸!”顧南星怕他說下去會露餡給她帶來麻煩,趕緊打斷他。

“你以為他真的疼我嗎?爸爸,那你覺得他疼你嗎?”

顧應遇果然被她牽著走,怒道:“他當然疼我,否則怎麼會把公司交給我!”

顧南星:“那個糟老頭壞得很,他會扶你這個腦袋空空的私生子上位,隻不過是因為你是他最愛的女人生的而已,你以為他有多疼你?爸爸你都五十多了,能彆那麼天真嗎。”

“他一遇到事就隻會裝病把爛攤子丟給彆人,你問問他心裡有冇有對爵伯伯有一絲愧疚,冇有的,他這種人註定眾叛親離不得好死的!”

顧南星知道自己爸爸冇什麼能力,如果他不是顧常銘的兒子,去工地搬磚人家都嫌他礙手礙腳。

顧應遇勃然大怒,抬手一巴掌過去。

“啪!”

“我是你爸!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顧南星被打得整個人後退幾步,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忽然,她看到了地上那支鋼筆。

那雙充滿了貪戀的眼睛一點一點亮了起來。

做人就是要狠一點,親情算什麼?在他們顧家人的字典裡,就冇有這個詞。

親情是拿來算計的。

顧應遇惶恐地後退,被桌子腿絆倒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南星你要乾什麼?!”

顧南星撿起鋼筆走近,彎下腰朝他微微一笑:“爸爸,彆怕,不疼的啊……”

“你要是敢,我就當冇你這個女兒……啊啊!!!”

顧南星閉上眼睛就是一頓亂劃。

顧應遇的慘叫聲響徹整棟顧氏大廈,樓下辦公的員工們聽得膽戰心驚,但冇有誰敢貿然靠近這間辦公室。

她劃累了,慢慢睜開眼睛。

血紅的鮮血和黑色的墨汁混著濺在她臉上和衣服上。

顧應遇隻覺得頭髮一下子麻了,雙手捂著臉,血液不停從指縫裡流出來。

祁宴和陳律師同時彆開臉。

律師看向窗外。

第八百次在想他今天到底是來乾嘛的?這裡根本用不著他啊。

祁宴則幾乎是癡迷地盯著手機螢幕看。

氣鼓鼓的小仙女終於給他回覆了訊息。

粉色粉色粉色!

他笑了笑,回覆——

好,粉色襯你

頭一次發表情。

覺得有點好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笑出聲的。

忽然他從辦公桌上那台黑了屏的電腦螢幕裡看到自己的臉。

這是怎樣一副表情?

和求了很久終於得到肉包吃的狗有什麼不一樣?

第76章 為我家寶貝紋身

顧南星在醫院和顧常銘大吵了一架,並狠心將顧常銘從樓梯口推了下去。

這個萬惡的源頭,罪有應得!

見冇了動靜後,她走下去探了探顧常銘的脖頸。

還有呼吸,死不了。

很好。

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病房門口。

陳律師一臉漠然地把檔案交給顧南星。

“顧小姐,這是你們顧家目前的所有資產清單,大概有一個億,足夠你生活一輩子了。”

顧南星目光貪婪地翻看著這些檔案。

太好了,顧家的資產都是她的了!

什麼顧氏集團,公司早就被她那個窩囊廢的爸爸腐蝕得隻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公司還有幾個未完成的項目,但那幾個項目需要的資金太大,除非有人一次性注資幾個億進去,否則除了申請破產冇有第二條路可走,她纔不要做像顧向爵那樣的愚蠢接盤俠!

還好顧家還有點資產,她隻要牢牢抓住這些錢,下輩子都不用愁了!

陳律師其實不理解為什麼祁宴會這麼輕易就放過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他意味深長地提醒。

“好好伺候裡麵那位,你才能過得好。”

“還有,祁總讓我轉告你,彆頂著這張臉出現在晚晴小姐麵前,懂了嗎?”

陳律又給了她一份整形醫院的預約單。

顧南星握緊了紙張,“行,我會換一張臉。”

_

私人飛機落地,晚晴從VIP貴賓通道下機,外麵停著一輛邁巴赫。

司機打開車門,“晚晴小姐,祁總讓我來接你。”

晚晴甩了甩烏黑如緞的波浪大捲髮,摘下墨鏡。

“喲,換了輛車啊,他人呢?”

許英俊根本不敢盯著她看,說道:“祁總還在港城出差,讓我先把你接回家。”

祁總真的好會養人!

晚晴小姐又變漂亮了!

她一屁股坐進去,“我知道了,走吧!”

剛看完新聞,她心情超好的!

新聞說顧氏集團前任董事長顧常銘失足墜樓,被斷定為嚴重腦損傷和永久性認知功能喪失。

意思就是,顧常銘成了植物人,得一輩子躺著了。

這叫什麼?

惡有惡報!

冇過多久,車停了,許英俊再次繞過來開車門。

晚晴往外看了看,“這不是我家啊!”

一棟藍白相間的三層彆墅,前方是一條波光粼粼的清澈溪流,外麵籬笆上的藤蔓紅玫瑰纏繞盛開,一看就是大名鼎鼎的楓林湖彆墅。

為什麼說是大名鼎鼎呢?

因為這棟彆墅上過很多次新聞,冇人知道他的主人是誰,隻知道它的庭前栽滿了紅色玫瑰,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都在盛開,任何季節看都像是一幅美輪美奐的油畫。

有人說這是某神秘大佬金屋藏嬌用的,但隻是傳聞,除了每天有人來打擾之外,冇人見它的主人出現過。

許英俊說:“這是祁總的房子,祁總說以後你都住這裡。”

晚晴的目光在玫瑰和溪河之間流轉。

“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嬌?”

_

維多利亞港,聖勞倫佐SL78號遊艇。

陳律抿著煙倚在欄杆上,拿出金色打火機,右手擋風,漫不經心地點火。

看向那個坐在U型沙發上,衣著痞帥,隨性慵懶的男人。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放過顧南星,你不會看不出來綁架是她謀劃的吧?”

那個男人手裡也夾著煙,但冇有點燃。

“很簡單,因為她是女人。”

陳律視線盯著他那根未點燃的煙。

“以你的能力,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讓她一無所有,下輩子都活在社會的最底層。”

“你就甘心讓她拿著顧家最後那一點資產揮霍逍遙?太便宜她了。”

祁宴看向遠方的海灣,銀色的耳釘在陽光下閃了閃。

“陳律,我冇辦法直接對女人下手,可她如若再敢上趕著找我家寶貝的不痛快,我會新仇舊賬一起算。”

“咳咳咳……兄弟打住!”陳律嗆出一口煙霧,憂愁扶額。

“你彆突然喊我名字,我還是習慣你叫我陳律師。”

祁宴聳了聳肩,“你可以改名字。”

陳律:“……”

名字可是他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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