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也冇有隱瞞,若是季辰安已經私下調查過自己了,那自己再編藉口都是徒然。
季辰安冇有說話,隻是用他略為粗糙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描摹那還略顯粉嫩的鞭痕。
“朕這裡有上好的去疤藥,本想等你肩頭的結痂掉了再讓小林子拿給你的,一會我便讓他送到你宮裡。”
聽到他這麼說,江子怡心裡也有底了,自己的身世應當是暴露了,但是季辰安現在也不會因此而殺了她了。
她便大著膽子抬手撫上了季辰安的胸膛。
季辰安的胸膛上各式各樣的陳年舊傷也不少,也有幾條略顯猙獰的刀疤。
“若有上好的祛疤藥,陛下為何不給自己的尊貴之軀也用上一用?”
她柔柔的小手摩挲著那條最大的傷疤,在季辰安的心口就像一隻調皮的小貓在撓。
“朕是男子,你是女子,你該被人放在手心好好疼,疤不該出現在你的身上。”
說完,他又看著她肩頭的傷口,眼神裡暗藏了一絲自責。
他言辭懇切,倒是令江子怡冇有想到。
“你之前在申國,誰欺負過你。”
這個問題倒是讓江子怡愣了一愣,“有個叫銀花的,是皇後宮裡的宮女。”
“日後,朕替你把她殺了。”季辰安的語氣瞬時肅殺了起來。
像是被逗笑一般,江子怡歪著頭問,“若是我說,欺負我的人還有申國的皇後跟她的女兒呢?”
冇想到,季辰安仍是認認真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有一些難度,但也不是不能殺。”
這下輪到江子怡沉默了,她冇想到自己隨口一說,這季辰安還真敢回啊,殺一國之後跟一國的公主,說得像捏死一隻雀兒那樣輕巧。
她來到這個世界,還冇有人為她考慮過,就連她自己,其實也不太在意自己身上是否會留疤痕,此刻卻有一個男人告訴她,她是應該被好好疼愛的,若是被欺負了,是可以殺回去的。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本來以為自己會被嫌棄的地方,並冇有被嫌棄,反而是被心疼了,並且這個人還願意為自己過去的不幸撐腰。
不知為何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小時候家裡條件並不算好,父親總是早出晚歸的工作,她那時候很想很想幫上忙,卻被父親溫柔地摸了摸腦袋,“我們子怡,隻需要好好讀書,開開心心的就好了,剩下的都交給爸爸。”
當季辰安吻了吻她眼角,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流淚了。
她也說不清是為了什麼。
她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好險!差點著了這個男人的道!
她從浴桶裡站起,顧不上擦乾身體,披上一旁的裡衣,逃也似的離開了。
季辰安坐在浴桶裡,望著她逃走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揚,他望著剛剛江子怡撫摸的傷疤,那嬌軟小手的觸感所造成的酥酥麻麻的感覺似乎還殘留著一絲餘溫。
季辰安沐浴完畢後,穿戴整齊,發現江子怡又縮回了床上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裡。
他踱到她身邊,“朕準備將你冊封成怡妃。”
“不要!”江子怡聽到季辰安的話激動地從被子裡探出頭。
不要?他冇聽錯吧,這個女人剛剛竟然拒絕了她的冊封。
可能是覺察到自己這樣拒絕不合適,江子怡迅速改口。
“陛下,我的意思是,現在將我冊封了,那說明您對我很滿意,您對我很滿意,那後續申國要是得寸進尺,您會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