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曾氏語氣淡淡地說道:“你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自從曹姨娘禁足,你也不過來請安了。我念你當初受了冤枉,也不計較這些。既然你得了夫人們的賞識,也算是能給侯爺的事業助力了。榮老太太讓你帶安武侯府的小姐們去參加宴會的事,到時候把舒婷還有其他表小姐們也都帶上,這些也都是你的姐妹,要一視同仁。”
寧晚橋心裡冷笑,麵上卻無波無瀾地道:“婆婆說的是。當時榮老太太讓我帶安武侯府的姑娘們去,後來我私下又去跟榮老太太說不一定能去。”
曾氏一聽,不禁惱了,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機會,寧晚橋卻拒絕了。
“你現在無法無天了,做什麼事情竟也不跟我商量商量。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回絕了?”
寧晚橋不疾不徐地道:“婆婆也知道,我跟安武侯府的小姐們關係不和,我孃親在安武侯府過得也十分拮據,我對他們生不出喜歡來。試問婆婆,若是讓婆婆帶討厭的人去參加宴會,婆婆會帶嗎?”
曾氏聽出寧晚橋這是在婉轉罵當初不帶她去太夫山的事。
曾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正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寧晚橋,冇承想簾子被捲起,段雲舟進來了,身後還跟著陳媽媽。
陳媽媽對曾氏眨了眨眼,示意段雲舟在外麵聽了好一會兒,看見曾氏生氣了,才進來的。
段雲舟看到寧晚橋那副可憐的小模樣,先是皺了皺眉,想到回來的路上,不斷有人誇他娶了個好妻子,到底還是有些心軟,說道:
“母親,她也是第一次交際,不知道推拒榮老太太的宴請屬實不禮貌,今日過後,想必以後她會知道了。而且,她年紀小,做事不夠穩重,總有衝動之時,所以,還需要母親以後多教導她纔是。”
曾氏聽到兒子這麼說,對寧晚橋越發不滿了,覺得寧晚橋對自己兒子欲擒故縱。
以前寧晚橋上趕著,兒子冇有正眼瞧過她。
如今換了個方式,若即若離,改變性子,吸引兒子的注意力,變相地攛掇著兒子跟自己離心,真是一箭雙鵰,好心計。
但曾氏卻不曾表露出來,依舊慈愛大度地笑道:“是母親的錯。晚橋平日足不出戶,不懂得禮數規矩也不足為怪,就算不為了她,為了侯府的名聲,我以後會好好教導她的。否則,萬一她在外麵出了醜,跟著冇臉的可是我們平昌侯府。”
寧晚橋:???
段雲舟對曾氏這番話深以為然,由母親教導寧晚橋,他自然無比放心,心裡對母親越發尊重了。
見到段雲舟的神情,曾氏的神色才和緩了些,笑容也真心了許多,說道:“曾家那邊也給了回信,三月初六是好日子,若是冇有意見,那日就作為親迎禮。”
段雲舟看向寧晚橋,說道:“夫人意下如何?”
還冇有等寧晚橋說話,曾氏先道:“晚橋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怎麼會不答應?”
寧晚橋挺小肚雞腸的,不過對段雲舟納妾的事,確實很大度。
她點點頭,道:“婆婆說的對。侯爺那天就到曾家去,迎曾小姐進府吧。”
她很久冇有吃喜宴了,體會體會在這裡吃喜宴的感覺。
段雲舟看到寧晚橋冇有一絲感情,甚至連個眉頭也不皺,不由皺了下眉,臉上多了一絲猶豫:“母親,納妾的事,我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