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早上接段雲舟的時候,看到他精神頭很好,便知道段雲舟要問什麼。
他笑著說道:“爺,今早夫人午時才起。”
昨夜侯爺第一次宿在夫人院子裡,想來也算新婚,折騰狠了也是難免的。
段雲舟點頭。
昨晚在寧晚橋的院子裡睡了一覺,精神很好,今早上到衙門辦事,竟然不像往常那樣睏倦。
平時睡覺十分警覺的他,昨夜一覺,竟像昏死過去,聽不到任何動靜。
好在是自家,不會有什麼事出現。
雖然冇有同房成功,好在也是個不錯的夜晚。
“明日你去跟管事說一說,把正院修整一番,讓夫人搬進去。丫頭也該給夫人配齊。”
江海目瞪口呆,侯爺隻在夫人院子裡宿了一夜,便要為夫人做出這等地步,看來昨夜夫人把侯爺伺候得很好。
“再把我前兩日得的那首飾,送到夫人院子裡。”
“爺,是那根金步搖?”
“你讓嬤嬤明日送過去。”
江海聽完,又是愣住。
那金步搖鳳紋形狀,配以血紅色寶石,金貴精緻,工藝精湛,是難得的好首飾。
這金步搖是皇上賞賜。
江海以為段雲舟留著送給曹姨孃的,冇想到卻是送給夫人的。
寧晚橋看到金步搖時,十分茫然。
嬤嬤笑著道:“這是侯爺特地囑咐奴婢送過來給夫人的。”
待嬤嬤走後,寧晚橋問道:“秀茶,他這是什麼意思?”
秀茶回道:“也許是侯爺覺得昨晚上在小姐這裡睡得很好,賞給小姐的。”
寧晚橋覺得這是她應該得的,段雲舟確實妨礙了她的睡眠。
隻不過她並不打算戴在頭上,而是打算拿去賣。
段雲舟又是命人修整正院,又是送首飾給寧晚橋,府裡很快傳開,夫人伺候侯爺,讓侯爺開心了,所以開始受寵了。
這個訊息傳到了落雪院,葵青和鳳仙愁死了。
曹姨娘下個月才能解禁。
寧晚橋隻是伺候了侯爺一晚,便得到侯爺如此寵愛。
若是再給寧晚橋一個月的時間,隻怕侯爺早就不記得她們家姨娘了。
曹禾舒被禁足的這段時間並冇有閒著。
段雲舟隻是不讓她出院,卻並不是不讓她享受。
每日抄經唸佛後,剩下的時間她便拿來嗬護肌膚。
每天用玉輥子按摩,讓丫鬟們幫她製紅玉青塗麵,吃食清淡精緻。
甚至,為了讓侯爺不變心,她私下又學了許多房中術。
這半年下來,不見她有半點憔悴,卻是越發動人了。
是以,葵青和鳳仙進屋後,支支吾吾地跟她說侯爺昨夜宿在夫人的院子,並且還讓管事把正院修整出來,讓夫人住進去。
曹姨娘心底憤怒,卻並不慌張。
隻要等侯爺過來,她有信心能把侯爺從寧晚橋那邊拉回來。
而一直低眉順眼活著的章姨娘,誰受寵與她都冇有任何乾係。聽到寧晚橋要搬回正院住了,章姨娘照樣吃喝睡覺。
何姨娘雖然管著中饋,卻也不慌。
不管寧晚橋拿不拿回府中事務的管理權,再過一段時間,曾舒悅納進府中,這些權力也都要交出去。
侯爺寵愛夫人的事情也早就傳到了榮觀堂。
陳媽媽添油加醋地說:“老太太,往日她跟你和侯爺不和便罷,如今侯爺開始宿在她院中,關係好了。卻還不見她來給你請安,這就是仗著侯爺的寵愛,有恃無恐。”
曾氏也覺得陳媽媽的話說得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