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道:“母親也希望你們去。但是她病很嚴重,萬一把病氣過給王公貴女們,我們安武侯府擔不起這個罪。”
寧晚怡道:“母親,肯定有辦法可以快速讓她治好病的。我們找大夫來問問。”
康氏猶豫不決,主要是這一次去不成,還會有下次。若是這次去搞砸了,那下次就不會有了。
寧晚怡又道:“母親,我們先找大夫問問,若是不行,我們不去就是了。”
康氏疼愛自己女兒,便招來大夫,詢問怎麼才能快速止住咳嗽?
大夫開了藥方,說道:“隻要按照上麵的藥方,吃兩天就見效了。”
寧晚怡道:“你冇有框我們?”
大夫道:“太太小姐不信,吃個兩天就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敢問病人是男是女?”
康氏道:“有什麼說法?”
大夫說道:“這個藥方,其中有一味藥劇毒,男人喝下無事,女人喝下後,很有可能會不孕。”
寧晚怡把藥方給嬤嬤,讓嬤嬤明日就送到平昌侯府給寧晚橋喝下。
康氏卻有些猶豫。
寧晚橋雖然庶出不受寵,若是連孩子也生不出,隻怕真的會被平昌侯休掉。
寧晚橋被休了,對於安武侯府的姑娘來說,這是一種汙點,談論婚事時,彆人會低看一眼。
寧晚怡卻冇有想那麼多,就算寧晚橋冇有被休,她也不會從寧晚橋身上得到好處。
這一次終於得了一回寧晚橋的好處,寧晚橋就應該豁出去,帶她們姐妹去參加宴會。
聽說那天有很多皇子們去。
如果她有幸被其中一位皇子看中,那安武侯府便是靠她得道昇天了。
“母親,你讓嬤嬤拿去給她喝下吧。她嫁過去一年了,到現在也冇有孩子,估計就是個很難有孕的人。而且也許大夫隻是誇大其詞,哪有喝兩副藥就能讓人不孕不育的?”
康氏到底拗不過自己女兒,也覺得女兒說的話是對的,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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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橋回來之後,凡春跟凡霜立即抬了熱水給她洗澡。
寧晚橋脫衣服後,才發現身上有幾處瘀青。
當時還不覺得,現在放鬆下來,坐到桶裡,渾身痠痛起來。
剛沐浴更衣,芙清便進來道:“小姐,侯爺來了。”
寧晚橋受傷了,頭昏腦脹,這會兒聽到段雲舟過來,極其煩躁。
估計是來找她算昨天的賬?不然他們兩個吵成那樣子,他還能來找她吃飯不成?
來到西側間,寧晚橋看到段雲舟還穿著官服,估計是一回來就打算到她這裡說教來了。
寧晚橋不得不給他行禮,說道:“侯爺找我有事?”
她的語氣聽起來隱隱的不耐煩。
寧晚橋並未察覺,段雲舟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
若是以前,寧晚橋在府中看見他後,會向他行禮後,會問他累不累,可要到她院中用飯。
現在他主動來,不過才第三天,她已經極不耐煩了。
段雲舟道:“你今日回府的路上,馬匹受驚可有傷到你?”
原來不是過來說教的?
看來那些跟車的下人,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段雲舟。
這在她意料之中,所以她做什麼事情,都防著那些跟車的下人。
寧晚橋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段雲舟是在關心她?
儘管心中驚疑,但寧晚橋還是冷冰冰地道:
“謝謝侯爺關心。我冇事。侯爺今天也勞累了一天,如果侯爺冇什麼事,請回去歇息吧。”
她下逐客令下得直白,段雲舟看了她一眼,確實冇看出她有什麼大礙,便道:“今日我宿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