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邊張敬禹的屍體,餘光看著吳有缺的背影,朱廷賢不由得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吳有缺這個牲口攥著一把刀,笑盈盈的朝著陳康,甘虎這一桌走來。
朱廷賢不能動,那就,拿陳康父子兩人泄憤吧!
籌劃了那麼久,吳有缺甚至不惜將自己嫁給了大喬,不就是等著這一刻嘛!
“臥槽臥槽臥槽!”
“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陳亮慌了,麵色發白,臉色凝重的要滴出水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爸爸死了。
徐廣田轉過身去,背對著吳有缺,像一隻鴕鳥似的低下頭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前女婿,讓他很慌啊!
滿屋子幾百個虎獒軍手裡明晃晃的大刀,更是一度讓徐廣田頭皮發麻。
吳有缺站在陳亮身後,雙手往他肩膀上一按,一把鋒銳冰寒的短刃刀鋒闖入陳亮餘光,那一刻,陳亮裸露的肌膚頓時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體猛地一哆嗦。
“陳亮,亮子,我們圩上吳村的外甥,在我們那一帶,可是響噹噹的人物。”
吳有缺高聲向眾人介紹著他這位牛逼發小,這位大帥逼的臉上盪漾著如春風一般燦爛撩人的笑容,而陳亮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此刻迎著廬江郡一眾大佬的目光,卻是如墜冰窖般遍體生寒。
“嗬,嗬嗬!”陳亮表情僵硬,嘴角流露出一抹比死了爹還難看的笑容。
“有……”
陳亮艱難的張了張嘴,道:“有缺,我們是發小啊!你還記得嗎?小的時候,我,我們還一起玩過,在田埂地頭,我們一起玩的不是很高興嘛!”
殺彆人的時候,陳亮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可當死亡逼近自己時,陳亮才知道原來麵對死亡是如此的恐懼。
吳有缺道:“嗯,高興,您亮哥能來參加我吳有缺的婚禮,我怎麼會不高興呢!”
說著吳有缺話鋒一轉,目光投向陳康:“對了,康叔,那一千兩黃金……”
什麼?
一千兩黃金?
陳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該是陳亮要殺吳有缺全家的時候,吳有缺為了保命,說是要給陳亮一千兩黃金。也就是因為這一千兩黃金,才搞得他們父子二人如此被動。
如今吳有缺是侯府贅婿,諒他陳康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訛詐侯府姑爺啊!
“嗬嗬!”陳康訕笑著說道:“你和亮子是發小,關係這麼好,區區一千兩黃金,不要了。”
這裡是廬江侯府,喬翀的地盤,吳有缺剛宰了張敬禹,他陳康除非不想活了,要不怎敢在這個時候給吳有缺擺臉色。
吳有缺皺了皺眉頭,輕蔑道:“康叔,你這話我可不愛聽,親父子還明算賬呢,一千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怎麼能說算了就算了?”
“你得還我啊!”
臥槽這畜生。
陳康一陣肉疼,他算是明白了,這傢夥擺明車馬要趁機勒索他們父子二人啊!
陳康目光一沉,衝著陳亮厲聲訓斥道:“亮子你給我記住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否則,我陳康冇你這個兒子。”
陳康讓陳亮記住的不是‘欠債還錢’,而是記住今天的恥辱,要不是他辦事不力,父子二人豈會落到如此境地?當著廬江郡一眾權貴的麵,讓吳有缺反過來訛詐他們。
陳康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被彆人當眾訛詐,丟不起那個人。
陳康召來一個心腹,“速派人快馬取錢,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