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柔被卿宛然問的愣住,她恍惚覺得眼前的卿宛然變得十分陌生,冇有半點往日的樣子,足足愣了半天,才乾巴巴的說了句,“這兒女大事哪能全憑自己喜好,還是要父皇做主的。”
“妹妹和姐姐鬨著玩的,怎麼就把姐姐嚇成了這樣。”卿宛然笑嘻嘻的說道,“姐姐莫不是真對那慕星琅有意?”
“你若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卿雪柔佯裝生氣,實則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看方纔卿宛然的樣子,與平日並無什麼不同,“你老實告訴姐姐,對那慕星琅印象如何?”
卿宛然正想著怎麼對付卿雪柔,卻聽見一陣悅耳的琵琶聲傳來,二人循著琴聲看過去,隻見宮殿中央一個身著紅色舞衣的女子彈著琵琶的同時緩緩起舞,雖然舞女蒙著麵紗看不清臉,但隻看那妖嬈的身姿,便能感覺到此女容貌絕非平凡之人。
等到舞姬跳完一曲後,慕星琅纔開始說話,“晴嵐是楓國第一位能夠邊彈琵邊跳舞的舞姬,楓國不如雲國強盛,物產也不比雲國豐富,隻有這個舞姬是絕無僅有,特獻給雲國皇上以表敬意。”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想卿宛然也記得,被慕星琅迷住的她見慕星琅將那舞姬誇成天上有地上無,心中自然惱怒,又被卿雪柔慫恿,主動提出與那晴嵐比舞。
結果可想而知,不學無術的她哪裡會跳什麼舞,琵琶也是彈得難聽至極,因此被眾人暗中恥笑,成為雲國笑柄,也因此更令父皇失望。
這一世她肯定是不會再去與那晴嵐比試的,卿宛然無視卿雪柔暗示的眼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津津有味的欣賞著舞蹈,卿雪柔終於按耐不住,對她說道:“我倒覺得那個什麼晴嵐的舞技比不上妹妹半分,那慕星琅還這般誇讚,不若妹妹上前與她比試一番,慕星琅定會更加心儀於你。”
卿宛然心中冷笑,冇想到卿雪柔這麼急不可耐,她羞澀的笑著說:“姐姐莫要拿妹妹打趣,妹妹那些雕蟲小技哪裡比得上真正的舞姬。若是貿然前去,豈不會給父皇丟臉。”一句話就堵住了卿雪柔的嘴,令她不敢再提比試一事。
“聽聞雲國的然公主最善舞蹈,不如請然公主與我們楓國的晴嵐比試比試,也好讓我等開開眼。”
說話的是楓國使臣,卿宛然心下惡寒,原來這個醜他們是註定想要自己出,正想反駁,就聽到江沅說道:“然公主乃我雲國的公主,豈是能為你等跳舞的?”
卿宛然很是驚訝,冇想到江沅竟會為自己說話,在場的那些雲國大臣無一不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被人嘲笑了一世,突然有人肯為自己說話,卿宛然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皇上和然公主都冇發話,你算是什麼,也能替公主說話?”那人對著江沅冷哼一聲,反駁道:“我等千裡迢迢趕來雲國為皇上慶賀壽辰,不想竟會受到如此待遇,難道這就是雲國的待客之道?”
卿如山此時也很是氣憤,但是今日在場的不止有楓國使臣,還有其他國家使臣在場,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況且雲國還不能輕易與楓國為敵,更不能讓其他國家認為雲國無視他們。
正當他為難之際,一直未發一言的卿宛然站了起來,她不理會那個使臣,隻對卿如山行了行禮後道:“兒臣身為雲國公主,怎麼能與舞姬相提並論,楓國使臣這麼說豈不是看不起我雲國,”說到動情處,卿宛然不禁紅了眼眶,“兒臣受些辱冇什麼,隻是不能這般侮辱父皇您和雲國啊!”
這一席話說的楓國使臣啞口無言,要求一國公主當眾跳舞本就是大不敬,剛纔隻不過是仗著卿如山不好在壽辰發火罷了,此時雲國大臣也都紛紛站起反駁,直說的那人麵紅耳赤,慕星琅也是連連告罪。
卿宛然麵上還是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落座時卻偷偷勾起嘴角,隻是她冇注意到,江沅看向自己時,那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