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時,放下東西還了車後,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兩姐妹還睡著,她們這次病得太重了,一時半會也好不起來。
江潮燒火熬藥、煮稀粥。又為姐妹燒了一鍋夏枯草藥水。
他再上後山砍了幾根竹子。當他將竹中間捅成真空後,做了一個簡易的蒸溜器。
這時,床上的蘇小小醒了過來,看著擺放在床邊的新衣和新被,她眼裡滿是錯愕。
“水我燒好了,你帶著小草再泡一下。待會把新衣服換上,然後,出來吃飯。”
江潮對蘇小小微微一笑。
“這幾天,你們蓋新被和睡床,等我做好床了。再在旁邊架一個。”
蘇小小淚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神情異樣的看了眼江潮,連忙將頭低得不敢抬起來。
她盼望這樣的日子不知道盼了多久。
從父母離開之後,她和妹妹就一直過著忍饑受凍的日子。
哪怕是嫁給了江潮,也冇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但現在,她感覺日子有盼頭了。
最少,現在的江潮,似是變好了。
那種被關心愛護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輕輕對江潮點了點頭,蘇小小將醒來的妹妹,抱起走向冒著熱氣的水缸。
江潮識相的走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上。
他們的廚房在屋外。
江潮在熬著豬油。旁邊加上鮮花的皂角,已經被他搗碎出漿。就等豬油來製作香皂。
等到江潮初步將搗出的汁液混上豬油,兩姐妹已經換好衣服出來。
雖然,她們看起來還是很消瘦,但兩姐妹天生就是美人胚子。隻要稍稍養養,絕對傾國傾城。
看著擺放在破桌上的熱粥和野菜餅,兩姐妹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她們從來都冇有吃過這些東西。
“先喝藥,然後,再吃飯!”江潮將藥送到兩姐妹麵前。還遞了兩顆蜜餞過去。
蘇小小看著碗裡的藥發怔。眼淚又是如同決堤的江河。
蘇小草異樣的看著江潮,神色有些小心翼翼,她拉緊了姐姐。姐姐不動,她也不敢動。
看到蘇小小流淚,江潮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小丫頭,今天一天不知道流了多少次眼淚了。
蘇小小擦去眼淚,將藥端起來,一口喝了下去。雖然很苦,可她心是甜的!
蘇小草連忙也端過碗,將藥水喝了下去。她小臉上眉頭緊皺,不過,當看到江潮時,本想吐出的苦藥,還是硬生生的喝了下去。
她怕自己將藥吐了,江潮會打她。再苦,她也會喝下去。
江潮揉了揉蘇小草的頭,將蜜餞喂到她嘴邊。同時,他從一旁拿著了一根糖葫蘆。
蘇小草眼睛大亮,眼裡滿是渴望,可她不敢開口向江潮要。
“先吃飯,吃完飯,再吃糖葫蘆!”江潮把糖葫蘆放到蘇小草的手上。
“嗯!謝謝……哥……哥!”蘇小草聲音很低的對江潮道。
江潮笑了笑,輕撫了撫她的頭,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吃過飯後,差不多已經天黑了。江潮讓蘇小小帶著蘇小草睡覺了。兩姐妹還需要休息。
蘇小小本想要來幫江潮的,讓江潮板著臉嚇進去了。
為兩姐妹蓋好新被子,江潮到了屋外的廚房。
將買回來的酒和鮮花放到鍋裡,再放上煮簡易的蒸溜器,開始了香水的製作。
等忙到半夜,香皂已經凝固成形,湊上去聞了聞,一股香皂的清香撲鼻而來。最簡單的香皂總算是完成了。
另一邊蒸溜出來的水,江潮用買回來的瓷瓶密封了起來。
香水真正製作成功,還需要一個陳化的過程,最少七天,時間越久,香味就越濃。
等弄好一切,江潮將東西搬進了屋裡。
屋裡的兩姐妹睡得很沉,但也睡得很香,估計明天應該就差不多好了。
江潮臉上露出一股笑意,心裡也一陣滿足,總算是冇有讓這兩姐妹出事。
他拿過被子,找了處乾淨的草堆躺了下去。
周圍有些潮濕,房間除了床的位置不漏雨外,其他地方都是漏雨的。
草堆有些濕!
江潮一陣心酸,兩姐妹之前一直就睡在這樣的地方。夜晚的寒冷,她們默默的承受著!
現在,他來了,兩姐妹的苦日子不用再過了。
他準備明天開始燒瓦燒磚。為她們建造一個溫暖又舒適的家。
剛睡下冇多久,江潮隱隱聽到了躡手躡腳的聲音。
他耳朵動了動。作為曾經的頂級特工,他的警覺性極高。
“你說那小子買了不少的東西回來,那他身上還有個屁的錢。”一個壓低的聲音傳到耳中。
“四當家,就算是買了東西,我們也可以把東西賣了啊,而且,那小子肯定賣了不少錢,絕對有剩餘的。”
“弄死他,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對了,還有那兩個女的,大的小的,都可以送去賣了。也能賣不少錢。”
聽到後麵這個聲音,江潮皺了皺眉,雖然聲音被壓低了,但他還是聽出來了,蘇大全!
這貨白天吃虧,並冇有長記性,竟然晚上又來報複。
聽到他叫另一人四當家,江潮記憶中隱隱知道另一人的身份了。
在他們這片不遠的帽兒山,盤據著一股土匪,據說差不多有百來號人,由五位當家的統領。
這個四當家,應該就是其中之一。蘇大全倒是夠狠,竟然勾結土匪來殺他。
眼神冰冷間,江潮悄悄起身走到門邊,他拿起了門旁的柴刀。
通過對呼吸的判斷,來的就隻有蘇大全和那位四當家。他們已經到了門口。
走在前麵的那位呼吸平穩,氣息悠長,顯然是個練家子。後麵的那個不用說,肯定是蘇大全了。
就在前麵那人輕輕推開門的刹那,江潮一刀飛快的砍了過去。
這一刀又快又狠,進來的人猝不及防,瞬間就被一刀砍進喉嚨裡。他發不出聲,身形不自覺的向後倒去。
這時,江潮抓緊了對方的頭髮,狠狠的拉了一刀。
柴刀讓他磨得很快,再加上江潮曾經是頂級特工,殺人的能力不用說。
要不是這具身體不給力,這位四當家的頭已經被割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