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澤爆發出驚人的求生欲,發瘋似的跑出了房間。
秦以漾也冇再管他,坐電梯來到一樓宴會廳。
隻見門口亂成一團。
一個穿著紅絨禮服的女人堵在了爸爸媽媽麵前,表情不善。
“秦總,前腳有人丟了項鍊,後腳你們就著急離開?聽說秦家快要破產了,正到處借錢,說不準就動了歪心思。”
秦以漾知道她,趙太太,挺勢利眼的一個人。
秦媽媽氣笑了,“一條項鍊能值多少錢?”
“你知道那是誰的項鍊嗎?”趙太太撇了撇嘴,“剛好,項鍊的主人來了。”
所有人都順著趙太太的目光看去。
隻見來人穿著一身月白旗袍,身段婀娜,風韻猶存。
而秦以漾捏緊拳頭。
這個故意換了繈褓,讓自己睡了12年豬圈的女人,化成灰秦以漾都認得。
是的,她就是沈顏的親生母親。
隻不過,眼前的女人優雅動人,半分也不見當年的窮困和狼狽。
當年她窮得肉都買不起,但卻捨得買四五千的貴婦麵霜,極其注重保養。
還以為她愛美,如今才知道,這是為當豪門太太做準備。
趙太太換了一副討好的嘴臉,親昵挽著沈顏媽媽的手,隆重介紹道:“這位是安柔女士,也是沈先生的救命恩人。”
“哪個沈家?” 有人疑惑。
趙太太揚起下巴,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自然是海城首富沈家!”
“方纔丟失的鑽石項鍊價值千萬,正是沈先生送給安女士的答謝禮,卻冇想到被某些不長眼睛的人偷了!”
眾人驚訝,重新打量起安柔。
安柔連連擺擺手,“一條項鍊而已,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彆傷了大家的和氣。”
趙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你啊,就是脾氣太好了!難怪沈先生總怕你吃虧,讓我多照顧你呢。”
說著,斜了一眼了秦媽媽,“秦鳳儀,我勸你還是趕緊把項鍊拿出來,不然彆怪我搜身!”
秦媽媽眸色一凜。
意識到今天這場鬨劇並非偶然。
一旁,秦以漾表情嚴肅。
【係統,項鍊是不是在趙太太的手上,她和安柔想栽贓我媽偷竊,對嗎?但話說回來,眾目睽睽之下陷害,不怕被髮現嗎?】
[你不知道嗎,趙太太年輕時是魔術師助手。]
係統八卦兮兮,[趙先生也是一個魔術迷,二人一拍即合,一發入魂,趙太太母憑子貴,嫁進了豪門。]
秦以漾:……統子,你是會用成語的。
係統可興奮了,[但重點來了!孩子不是趙先生的,而是趙太太和魔術師的!]
秦以漾:“!”
秦爸爸&秦媽媽:“!”
難怪之前覺得趙家小兒子不像趙大德,原來真不是親父子啊。
刺激刺激!
係統又道,[趙太太以為自己站在了大氣層,玩弄了兩個男人,實際上啊——]
哦莫?有反轉!
秦媽媽立刻支起耳朵。
下一秒,卻聽到女兒嚴肅的聲音響起,【係統,現在是吃瓜的時候嗎?我想改原文,不能讓他們這麼冤枉我媽!】
秦媽:“……”
謝謝寶貝女兒,但能不能先彆管媽媽,讓媽媽吃到完整的瓜?
秦以漾當然聽不到媽媽的心聲。
她仔細聽著係統給出的原文。
[原文:氣氛僵持中,趙太太驚呼了一句“那是什麼”,就從秦鳳儀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隻見趙太太展開手心,秀出項鍊。
——正是安柔丟失的那條鑽石項鍊。
眾人嘩然!]
這次文字有點長。
秦以漾和秦爸秦媽都仔細聽著。
與此同時,趙太太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指向秦媽媽的口袋驚呼,“那是什麼?”
眼看著原文劇情就要上演了。
電光火石間,秦以漾靈光一現。
【係統!把秀出的秀,改成生鏽的鏽!】
伴隨著一聲“滴”,劇情修改完成。
下一秒,趙太太展開了手心,一條華美絕倫的鑽石項鍊展現在眾人麵前。
安柔掩唇,驚得後退半步,“真的是秦總拿走的項鍊?”
眾人嘩然!
項鍊真的是秦鳳儀偷的?
趙太太春風得意,“秦鳳儀,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這是沈家的傳家項鍊,哥倫比亞無油祖母綠搭配南非鑽石組成鏈身,主石是一顆頂級的緬甸紅寶石,價值千萬。”
“當然,沈先生對安柔的情誼是無價的。”
安柔臉一紅,透出了幾分嬌羞。
圍觀群眾眼珠子一轉,有人當即選擇了站隊。
“秦總,你說你也是體麵的人,怎麼能偷人家東西呢?”
“要是你缺錢,可以跟我們說啊,我們大家借給你就是了!”
一片混亂中,秦以漾捕捉到了安柔輕輕揚起、又很快抑住笑意的唇角。
直到一道女聲輕飄飄響起。
“秦鳳儀死要麵子的一個人,要她偷東西,還不如要她死。有些人還冇上位就想著擺架子,真當自己是一碟子菜?”
安柔瞬間麵色慘白。
而秦以漾抬頭,看向了說話的女人。
這位是媽媽的死對頭,韋太太。
秦以漾心裡忍不住叫好。
【這個韋太太我喜歡!】
緊接著,秦以漾歪著腦袋,湊到了項鍊前,“趙阿姨,這項鍊是古董吧?”
趙太太得意,“那是!這是沈家的祖傳項鍊,當然是古董!”
秦以漾點頭,“難怪啊,這鑽石上都生鏽了。”
生鏽?
安柔和趙太太臉色皆是一變。
眾人也定睛看去,還真就發現鑽石鏈接處透著一層紅鏽。
“珠寶還能生鏽?假的吧!”
“沈家家大業大,送的禮物怎麼可能送假的?除非,這根本不是沈家送的。”
一時間,大家看安柔的目光都變得古怪。